從六叔那裏離開之後,我就進入到一種很悠閑的生活狀態之中,每天白天睡覺,晚上盯梢,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應該我做的一些雜活,都由我那便宜姐姐和蘇惜水代勞了,跟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是什麼事都不用幹。
這種悠閑的生活原本是我夢寐以求的,連做夢都沒有機會享受的到,但是現在,我卻覺得這種生活很是煎熬。
因為不同於每年的七月十五或是十月初一之類的鬼節,即將到來的那個日子是極為危險的,自守墓人來到帽子山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忌日都是這一天。
我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擔心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就算想躲都躲不掉,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除了養好身體之後,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學會書中所記載的各種本事。
但學習這種事,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況且我也沒有多少文化,有些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都搞不懂,還得抱著一本字典去查。
雖然俗話常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但我現在這臨時抱佛腳,的確是有點晚了,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放棄了學習書籍上的本領,而是專心鍛煉起自己的身體來。
以前我也想過好好鍛煉身體,還為此特意製定了一個很詳細的計劃,但還沒堅持兩天呢,我就給拋到腦後了。
在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知道一個好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還要練練打架的本事,不能老依靠本能的反應,都學會一些招式。
本來我是想找那便宜姐姐教我的,但考慮到她太過嘮叨,所以無奈之下,我也隻好作罷,自己一個人待在密室之中在那瞎練。
在一個人瞎練的同時,我還不往時不時的去瞅兩眼那一老兩少,這段時間內,他們可以說是安分極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搞事的跡象。
他們的作息與我相同,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做事,那種小旋風他們已經捉了足足有十幾麻袋了,那些不知名的皮子,更是已經曬過好幾遍了。
這段時間內,他們開始不停的往山上搬東西,看那架勢是打算常住下去,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們竟然開始搭建起木屋了。
一旦木屋被搭建起來的話,那麼我在想要監視他們,那可就不容易了,畢竟我沒有看穿牆的本事,他們在裏麵幹什麼我根本就無法看到。
根據我的推測,他們之所以會搭建房屋,十有八九是在為幹壞事做準備,畢竟如果他們要是在帳篷裏麵幹壞事的話,離得老遠就能看個清楚,他們不可能會大意到這個地步的。
這幾天來,那王喜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派了一群比較專業的人士來處理那漫山遍野早就已經開始腐爛的貓屍。
原本我和六叔還擔心他會趁機搞事,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不但王喜那王八蛋沒有出現,就連他派遣過來的那些人都十分的老實,每天幹完活之後拿了錢就直接下山,連口水都不會多喝。
對此,我跟六叔都驚訝極了,因為原本我和六叔都認為王喜那王八蛋肯定會趁人多的時候偷偷派人在帽子山上到處亂晃,順便偷點什麼之類的。
畢竟這帽子山上不光有女屍,還有很多的古墓,隨便從裏麵刨出一兩件東西,就能買上不少的錢。
以前王喜那王八蛋沒少打這種主意,後來更是因此撕破了臉皮,還撂下了兩家再也不來往的狠話。
直到帽子山上的貓屍被清理幹淨,所有的人員都下了山,我和六叔依舊都感到十分的難以置信,因為王喜是什麼樣的為人,我們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次他一點鬼都沒有搞,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對此,我的看法是王喜那家夥不圖小利必有大謀,肯定是正在謀劃什麼大的陰謀詭計,而六叔則對此不置可否,依舊忙著給那小酒製藥療傷。
說實話,這幾天雖然過得很是輕鬆,但我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突然之間的無所事事,讓我有些不大習慣。
在練習了一會書籍上所記載的反手刀法之後,有些氣喘籲籲的便再次來到了觀察孔附近,準備一邊休息,一邊繼續盯著那一老兩少。
今天是這些家夥兒們來到帽子山上的第七天,他們晾曬好的皮子都已經快要堆成小山了,帳篷裏麵更是堆滿了很多的箱子,有好幾次我都想趁機瞅瞅究竟是什麼,但始終卻沒有得手,韓老漢那老東西,可不是一般的警覺。
原本我還以為今天他們會像往常一樣,去繼續晾曬皮子,然後等著那些小旋風們主動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