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偃師的一身技藝的確是流傳了下來,他的徒弟們以他的名字組成了一個門派,並傳承至今。
雖然守墓人跟偃師有過合作,卻也並沒有過多的記載,隻是一筆帶過,告訴了我們這些後人偃師極為擅長製作傀儡。
所以當我看到那道巨大的黑色人影害怕木匠所用的工具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在看到對方逃跑之後,我立刻便提起手中的锛子就向著對方追了過去。
妹的,千萬別讓我找到這家夥的本體所在,不然我非把它拆成個零碎不可,小小一傀儡,出來為非作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要香火,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在追著那道巨大的黑色人影跑出房間的同時,我立刻便急聲對著蘇惜水以及我那便宜姐姐開口喊道。
“帶上木匠的工具!這家夥兒怕那些東西!”
話剛一說完,我也顧不上去管她們倆到底聽明白了沒有,就一路跟著那道巨大的黑色人影在地宮之中是到處亂跑。
原本我還一門心思想將對方給拆成零碎的,但是當我冷靜下來之後,便意識到自己就這樣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因為我發現這道巨大的黑色人影對地宮內部的環境很是熟悉,而我雖然看過圖紙,但具體那些機關布置在哪裏,該怎麼躲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我要是再繼續追下去的話,萬一踩中個機關陷阱什麼的,那豈不是自己的小命就要沒有了?
想到這裏,我也顧不上再跟那該死的傀儡之靈計較,便立刻急聲開口大喊道。
“把人放下,我饒你不死,不然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非得把你拆成零碎塞到茅坑裏麵不可!”
把對方塞到茅坑裏麵,這不是羞辱,而是威脅,因為不管對方是邪是靈,隻要被塞到茅坑裏麵,讓它日夜遭受穢物的侵蝕,那絕對是一種極為漫長且痛苦的折磨。
而當我開口喊話之後,那道巨大的黑色人影卻是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便毫不遲疑的將蘇惜月給扔下了。
如果它要是乖乖將蘇惜月給丟下,那我就算吃了撐得,也絕對不會再招惹對方,畢竟這種東西,還是少招惹的好。
誰知道這家夥兒在丟下蘇惜月的時候,故意猛的一甩,接著,便隻聽碰到一聲,蘇惜月的腦袋便狠狠的撞在了燭台之上,鮮紅的血液更是瞬間就從其額頭之上流淌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徹底的惱火了,要是被蘇惜水看到她妹妹傷成這樣,那該多生氣啊。
心中氣憤之下,我便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锛子狠狠的向著那道巨大的黑色人影砸了過去。
其實這本是我下意識地舉動,隻不過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氣憤而已,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锛子能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
畢竟锛子隻不過是凡物,而對方是靈體,它之所以會害怕锛子墨鬥這些木匠用的工具,而完全是因為與生俱來的本能,誰讓它們這些傀儡都是被一點點雕琢出來的呢?
可當我將手中的锛子給用力扔出去之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因為那巨大的黑色人影在被锛子給擊中之後,直接被釘在了牆壁之上。
這傀儡之靈雖然體積龐大,足有兩米多高,但被小小的锛子給釘在牆上之後,無論它怎麼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開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自然是又驚又喜,雖然我真的很想立刻衝上去給對方好看,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快步走到癱瘓在地的蘇惜月身旁,想要看看她要不要緊,可千萬別在我麵前死掉了。
然而就在我剛走到蘇惜月的身旁,正準備伸手去將其給抱起來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那燭台之上的血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而當燭台吸收掉蘇惜月的鮮血之後,其原本很是黯淡的燭光竟忽然變成了一道極為妖異的藍綠之色。
幾乎是藍綠色火焰升騰起來的刹那,無數充滿憤怒的吼聲便立刻從四麵八方傳來,震的我耳朵裏麵是嗡嗡亂響。
當怒吼聲響起的同時,我雖然心中略微有些恐慌,但更多的卻是驚訝,因為我發現這聲音不光是衝著我,連那傀儡之靈也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