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是不想承認,但我其實是一個挺記仇的人,我以前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叫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對於這句話,我還是很讚同的,以前即便是六叔惹上了我,我也總會變著法子給報複回來的,要不然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這家夥兒剛剛死命的咬我,連我身上的血肉都撕下來了好幾塊,怒火中燒的我真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是當我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之後,卻是怎麼也不忍心把手中的刀子戳在對方的身上,因為此時,我終於明白那花瓶女孩為什麼會稱他為狗狗了。
起初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披頭散發像個瘋子,瘦骨嶙峋像個乞丐,現在仔細一看,他真的很像一條狗。
之所以會這樣說,並不是我在侮辱他,而是我發現他的手腳甚至是小腿都被人給砍斷了,隻能用殘缺不全的四肢著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如野犬般在地上爬行。
瘦骨嶙峋的身體之上,布滿了道道猙獰的鞭痕,想必以前沒少受到鞭打和虐待,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我也不會用像一條狗這種侮辱人的話來形容他,關鍵是這可憐的家夥無論是行為還是神態,都像極了我小時候見過的那些惡犬。
在被我重擊後腦勺之後,這家夥雖然沒有被打暈,但意識明顯受到了影響,身體一直在搖晃個不停,似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一般。
可即便是這樣,他卻依舊用十分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口中並時不時發出如野犬示威般的吠叫之上。
如果換做個視力不好的人,就憑他的動作和口中所發出的聲音,十有八九都會將其當做是一頭惡犬,而並非是人。
而且最為讓人感到可悲的是,別人將他當做是狗一樣養著也就算了,這家夥明顯也把自己當成狗了,連人話都不會說了,隻知道汪汪叫個不停。
雖然我常年住在帽子山上,很少和外人接觸,但我好歹也看過幾本書,知道人心險惡,人性複雜,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的壞人。
壞人我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我像那個會采生折割這樣壞的人,卻是出乎我的想象,把活生生的人變成怪物,就已經夠喪心病狂了,誰能想到他還將人當狗一樣養。
我不知道那個會采生折割的家夥究竟還有多壞,我隻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弄死他,因為我覺得他已經不是人了,說他是狗甚至都是在侮辱狗,甚至很多的邪祟之物,都比他強!
替天行道這四個字,自我懂事起,就覺得是一句很可笑的話,但現在,我忽然覺得如果有些壞人老天爺沒有用雷劈死他的話,那麼就必須有人代替老天爺弄死他。
想要弄死那個家夥,並不是想要彰顯我有多麼的正義,我也沒少幹缺德事,我隻是覺得,如果我要不弄死這種家夥的話,那麼誰也無法保證,他將來會不會用這種殘忍的法子對待那些對我很重要的人,甚至是我自己。
然而就在我正對此感到十分的憤怒之時,那被砍去四肢的家夥兒卻是已經逐漸回過神來,並一個惡狗撲食便張嘴向著我咬了過來。
雖然我對這家夥的確很是同情,但我在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天真了。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算我再怎麼手下留情,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絕對會毫不遲疑的將我給活活的咬死。
所以沒有任何的遲疑,我直接抄起背上的雷擊桃木拐杖便狠狠的向著對方的腦袋之上砸了下去。
不可否認的是,這家夥的確很是凶猛,但俗話說的好,一寸長一寸強,趕在對方撲咬在我身上之前,我手中的拐杖便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之上。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由於我下了死力氣的緣故,這一拐杖打下去震的我虎口都是麻的。
而反觀那家夥在被擊中之後,則猶如一條死狗般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恰好被我給失手活活砸死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我反應過來之後,這家夥兒已經完全了沒有動靜,看上去好像真的死掉了一般。
對此,我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並沒有驚慌,而是先拿起手中的拐杖試探性的輕輕戳了一下,唯恐這家夥是在詐死。
一連戳了好幾下,這家夥兒都一點反應都沒有,讓我在暗自感到有些疑惑的同時,連忙下意識的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