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後什麼都沒有,但睡夢中的我卻好像魔怔了一般,隻顧著埋頭往前跑,都不知道停下來歇息一下。
跑著跑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便從睡夢之中突然驚醒了過來,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的心髒是砰砰亂跳,渾身上下都滿是汗水,感覺就好像剛洗了個澡一般。
“你醒了啊?”
就在我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之時,一旁正在擺弄手中家夥事的六叔卻是忽然語氣顯得有些奇怪的緩緩開口問道。
對於六叔這個很明顯的廢話,我並沒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而是連忙開口反問道。
“我睡了多久?”
聽到我的問話,六叔一邊幹著手裏的活,一邊頭也不回的便開口答道。
“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六叔的這番回答,讓我不禁有些驚訝,因為我感覺自己剛閉上眼,還沒有超過一分鍾呢,就醒過來了,怎麼一下就睡了一個多小時呢?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眯了一會兒之後,我的身體不但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還覺得更加的疲憊了,特別是身上那黏答答的汗水,讓我覺得極為不舒服。
“我去衝下涼,馬上回來幫你的忙。”
在給六叔留下這麼一句話,暗示自己不會偷懶馬上就回來之後,我便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去外麵衝個涼。
可就在我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那花瓶女孩竟一直都擋在我的腿旁,且不斷用鼻子去問我身上的汗味。
由於沒有心裏防備的緣故,忽然看到有一花瓶大小的女孩趴在我腿旁不停的問味道,不禁被嚇了一跳。
而等我反應過來之後,卻是發現那花瓶女孩正用一種十分奇怪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我,且嘴巴微張,似乎是想要問些什麼。
看到對方這副模樣,本就有些不喜歡這蛇蠍心腸之人的我便立刻很是不爽的開口問道。
“你瞅啥?”
相較於我的滿臉不爽,那花瓶女孩卻是猶豫再三之後,這才神色有些奇怪的額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跟我們一樣?我感覺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鬼才會跟你們一樣呢!”
在罵罵咧咧的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我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雖然此時氣溫依舊很低,但我還是用冷水洗了個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好東西的緣故,我身上已經長出了如嬰兒般嫩滑的肌膚,但這肌膚看上去卻十分的脆弱,似隻要輕輕一摁就能戳破一般。
俗話常說,一白遮百醜,這話在男人的身上也適用,以前的我屬於那種稍微有點清秀的人,模樣一般,屬於那種站在大街上都沒人會注意的。
但現在,我看上去依舊有幾分小帥了,隻不過,當我照鏡子的時候,卻總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一絲陰柔之氣,看上去很像是個小白臉。
其實隻要長得不惡心人,我對自己的長相是沒有多少要求的,反正在這破山之上,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沒人看啊。
但看著水中的倒影,我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因為我忽然覺得那花瓶女孩說的對,我現在這模樣看起來的確跟正常人有點不一樣,但究竟是哪裏不一樣,我一時又有點說不上來。
在胡亂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之後,我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而是立刻轉身回到了房間之中。
六叔的房間裏麵,此時已經變的跟個屠宰場一般,不但火燒的旺旺的,就連大鍋都已經預備好了,看上去就跟準備要殺豬一樣。
而反觀那將要被六叔給殺豬一樣對待的小酒,此時神色卻顯得極為複雜,他望著地上的火焰,顯得既恐懼,又十分的期待。
沒有理會對方,我走到六叔麵前便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現在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趕緊說,忙完這點破事之後,我們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談談了,我有很多事要問你。”
雖然我此時的態度極為不佳,但六叔卻是並沒有在意,而是在忙著手裏的雜活之時,頭也不回的指了指那小酒開口說道。
“你先把他架到火堆上麵,烤半個小時再說。”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先是一愣,繼而便很是意外的開口質問道。
“你這究竟是要做烤乳豬還是準備救人?有把大活人放在火堆上麵烤的麼?那他還不得被烤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