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味道...聞著...它...跟過來...”
跟我說了幾句話,這酒怪的語言能力似乎也恢複了一點,都可以開始說單詞了,隻不過它想要表達的意思,還是得慢慢琢磨。
根據它剛剛所說的那幾個字來判斷,它應該是聞著那半截殘屍身上的味道,才一路跟著我爬到這山頂的。
味道?半截殘屍身上的味道?
原本我還有些惱火,但在聽到那酒怪的這番話後,我卻是立刻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因為那半截殘屍身上除了濃鬱的血腥味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香味。
而這香味的來源,正是那口朱棺,如果我要是沒認錯的話,那口朱棺十有八九是用梓木所製成的。
梓木被稱為木中之王,是用來打造棺材的最好木材之一,我也就在藏棺洞裏麵見過那麼一口疑似的,那酒怪剛剛說是聞著味道跟上來的,難不成它看中了那口梓木棺?
想到這裏,我便立刻轉目向著那半截殘屍望了過去,妹的,都有人跟你爭起老房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我的話,肯定早就衝上去跟它幹架了!
在心中暗罵一聲的同時,我便又起了壞主意,既然這酒怪說要跟著我,那一定不會被我三言兩語就忽悠走的。
想要讓它滾蛋,還得是來硬的,但這一次,我並不打算親自動手,而是準備讓那半截殘屍跟它打。
費了那麼大力氣才把它給請出來,現在正是它發揮自己作用的時候,如果它要是再出工不出力的話,那我藏棺洞它就別想回去了!
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之後,我便伸手一指那遠遠趴在一旁的半截殘屍,然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不是要找棺材麼?它有!你跟它說去吧!別來煩我了,你找我也沒有用!我是活人,又不住在老房裏麵。”
一聽我這話,酒怪立刻便轉目向著那半截殘屍望了過去,滿是皺紋的老臉之上充滿了激動與興奮之色。
而反觀那半截殘屍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其原本耷拉在地上的腸子瞬間就猶如一條條毒蛇般直豎了起來,擺出一副要幹架的姿勢。
雖然這半截殘屍是我從藏棺洞裏請出來的,但就衝它之前的種種表情,就算是被酒怪給撕成碎片,我都不帶幫忙的!最好它們倆能來個同歸於盡才好呢!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緩緩向著那黑匣子靠了過去,不管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那東西,我都必須將其給保管好了,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它落到別人的手裏。
就在我正緩緩向著黑匣子靠近之時,那一向欺軟怕硬的半截殘屍這次竟主動向著那酒怪衝了過去。
雖然是以雙臂代步,但它移動的速度卻是飛快,一眨眼的工夫便衝到了那酒怪的身旁,並揚起腦袋就狠狠的撞了過去。
而反觀那酒怪,不但看上去像隻大烏龜,打架的時候也一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它的第一反應既不是躲閃也不是反擊,而是立刻將自己的四肢和腦袋都給縮進了酒缸之中。
接著,便隻聽一道砰的一聲,那半截殘屍的腦袋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酒缸之上,但兩者相撞,那酒缸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反而是那半截殘屍被撞得有些發懵。
如果要換做是活人的話,腦袋狠狠的撞了一下,那肯定會暈上半天都緩不過神來的,可那半截殘屍卻是死物,別說是腦袋被撞了一下,就算是被撞碎了都未必會有事。
沒有任何的遲疑,那半截殘屍便立刻伸出雙臂將那酒缸給死死抱住,然後便將其那看上去血糊糊的腸子向著著酒缸裏麵伸了過去。
雖然腸子是十分脆弱的東西,別說用刀子了,就算是用手都能將其給撕成兩截,但這半截殘屍肚子裏麵的腸子,卻是幾乎可以當做兵器來使用。
我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它把自己的腸子當做鞭子一樣來使用,將一隻隻撲來的野貓給抽的是骨斷筋折,血肉橫飛。
然而當這半截殘屍將它的腸子伸進酒缸裏麵之後,它卻是好似瘋了一般,開始不停伸手拍打起那巨大的酒缸來,隨之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連串嘎吱嘎吱的聲響。
一聽這動靜,我立刻就知道那半截殘屍吃了虧,看來,它是指望不上了,我還是趕緊拿東西跑路吧!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伸手抄起地上的黑匣子便想趁機逃走,可就在此時,我的手指之上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道劇烈的疼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