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自己趕緊趁這條五色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西北方向之時偷溜,隻要不大規模發生屍變,就算把這裏夷為平地我都不帶管的!
這事其實我連想都不用想,第一個選擇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些狡猾殘忍的長牙老鼠們不連我一起給啃了就不錯了,又怎麼會聽我的話呢?
然而就在我正打定主意,準備趁機偷溜之時,原本還一直將自己的目光放在西北方向的五色錦卻是忽然轉目向著身後望了過去。
而在它將腦袋轉過去的刹那,一隻皮毛皆無,全身隻剩下腐爛血肉的野貓便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雖然被我們給發現了,但那隻無皮野貓卻是一點都不驚慌,仍好似散步一般慢悠悠的向著我們走過來。
隨著它身體的抖動,大量白花花的蛆蟲便從它那腐爛的身軀之上掉落了下來,看上去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如果僅僅隻是模樣惡心也就算了,關鍵是這隻無皮野貓在緩緩走來的時候,其滿是膿液的雙目竟一直都死死的在盯著我!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是想多了呢,對方很有可能盯著的是五色錦,而並非是我,畢竟就算是野獸,也知道我們倆誰厲害。
可是當我看到它身上的傷痕之後,卻是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去找棺材釘之時,所遇到的那隻拍棺老貓。
我記得自己在殺死那隻老貓之後,按照規矩,我是應該將其扒皮抽筋,然後再掛在樹上讓它一點點腐爛的。
但是因為當時太過匆忙,再加上自己從心裏反感那種殘忍的手段,所以就將其隨便一扔,就沒有再管。
根據對方身上的傷痕來判斷,眼前這隻無皮野貓,應該就是之前被我弄死的那隻,妹的,難不成它真是要來報複我了?
就在我正暗自感到有些擔憂的時候,被我緊緊抱住的這條老五色錦卻是忽然將自己的身體給盤成一圈,並高高揚起自己的腦袋,如臨大敵般的向著那隻無皮野貓瞪了過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這條五色錦的體型這麼大,而那隻無皮野貓的體型卻那麼小,照理說不管從那方麵講,這條五色錦都不應該這麼忌憚對方的啊!
難不成,眼前這隻無皮野貓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要不然的話,它的出現怎麼會讓這條老五色錦這麼的緊張!
越想我就越覺得很是疑惑,而那隻無皮野貓在走上前來之後,卻是根本連看都不看自己正在被屠殺的同類,而是好似沒事人一般,竟緩緩伸出它那滿是倒刺的舌頭,十分悠閑的舔食起地上的貓血來。
相較於無皮野貓的那份鎮定與從容,明明體型占據極大優勢的老五色錦卻是顯得極為暴躁不安,不光是口中的信子吞吐個不停,就連其尾巴尖都開始微微晃動了起來。
身後,屠殺依舊在繼續,大蛤蟆雖然並沒有再繼續噴吐毒霧,可是那些蛇鼠屠殺起自己的天敵來,卻是忙的不亦樂乎,熱鬧非凡。
而在我的麵前,那隻無皮野貓卻是好似喝自己同類的鮮血喝上癮了一般,根本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似乎根本就不把我和這條老五色錦給放在眼裏。
不把我給放在眼裏,那還算是正常,畢竟我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但它連五色錦都不放在眼裏,就太不對勁了,難不成它真的那麼有底氣?
就在我正暗自感到十分擔憂之時,那條老五色錦卻是已經開始有些坐不住了,隻見隨著它的嘴巴再次一張,一道五色煙霧便立刻迎麵向著那隻無皮野貓擴散而去。
這五色煙霧有多麼的厲害,我是親眼見識過的,即便是我一旦沾上的話,十有八九也難逃一死。
可那隻無皮野貓卻是顯得鎮定極了,別說是躲閃了,就連腦袋都不抬一下,任由那五色煙霧將其給團團包裹住。
而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老五色錦的這番舉動隻不過是虛晃一槍而已,真正的殺招卻是在那隻無皮野貓的身後。
幾乎是當五色煙霧擴散開來的同時,一條足有小孩大腿粗細的四色錦便忽然從雜草之中鑽了出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對方咬了過去。
就憑這條五色錦的體型,那隻無皮野貓一旦被其咬中的話,就算不被咬成兩截,也會被其給吞入腹中的,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