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它給請出去,跟六叔彙合,到時候就算除了什麼事,也有六叔幫忙解決呢。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再次一揮自己手中的鈴鐺,想要看看對方聽話不,我早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它要是敢不聽話,我就一拐杖直接砸暈它,讓它繼續在棺材裏麵待著吧。
手中的鈴鐺剛一搖響,那半截屍體的雙臂便立刻猛的一拍棺材,然後便猶如大號的蛤蟆一般,直接從棺材裏麵跳了出來,接著便隻聽嘩啦一聲,其體內的血液瞬間便飛濺的到處都是。
因為距離較近的緣故,當血雨灑落下來的時候,我根本是避無可避,隻能任由那滿天的血雨灑落的我滿身都是。
然而當血液灑落在我的身上之後,我竟然微微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暖意,它死去那麼多年,體內的鮮血到現在竟然還是熱的!
就在我正對此感到十分震驚之時,明明沒有做出任何的指令,那半截屍體卻是好似患了多動症一般,竟不停的在地上爬來爬去,是撒開了歡的跑個不停。
明明隻有一雙手臂半截身體,連條腿都沒有,偏偏這家夥跑到卻特別的快,我追都不追上,也幸虧它還受鈴鐺的控製,要不然那麻煩就大了。
在瘋狂搖動手中鈴鐺讓對方停下之後,我要做的就是最後一股步驟,那就是給對方的脖子上套上項圈。
這個步驟,絕對沒有任何侮辱的意味在裏麵,並不是說要把對方當狗一樣使喚,畢竟人家是我請出來的,必要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項圈也是由青銅所製的,都是老一輩人流傳下來的,造型都出奇的一致,屬於那種要是不懂行的人看到了,即便仍在地上也沒有人會去撿。
雖然項圈很是不起眼,但在內側卻布滿了無數細長而又鋒利的倒刺,青銅不比鋼鐵,想要造成細長的刺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考慮手藝。
即便經曆過無數歲月的洗禮,項圈之上早已生滿銅鏽,但倒刺卻依舊顯得極為鋒利,上麵還沾滿了不少暗黑色的血汙,這也從側麵說明了想要把這玩意兒套在人家的脖子上,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出乎意料的是,相較於其它一從棺材裏麵跳出來就迫不及待想要瘋狂殺戮的屍體不同,眼前這半截屍體即便生前遭到了很大的折磨,但卻出奇的老實,甚至當我項圈內側的倒刺深深刺進對方血肉之中的時候,它都一點反應都沒有,隻顧著在地上動來動去,似乎很是享受這難得的自由。
既然對方肯好好合作,我也就不用太過為難對方了,像是一些教訓對方的手段,自然也就不需要了,但卻我必須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
在將棺木給恢複成原狀之後,我別說在這裏多待一會兒了,甚至連考驗一下這半截屍體是否真的聽話,便搖晃著鈴鐺請它跟我一起出去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一次我選擇了從正路離開,而沒有再次返回,畢竟那血眼黑蜥雖然體型較小,但卻不是一般的凶,即便帶上這半截殘屍,都未必是它的對手。
因為六叔已經提前將藏棺內的各種機關陷阱都給我講了一遍的緣故,離開這裏的過程勉強還算是比較順利。
雖然中間因為這半截殘屍太過好動的緣故,不小心觸發了幾個小陷阱,但有它在旁邊當肉盾擋著,我是一點事都沒有,頂多也就受了點驚嚇而已。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的動作就已經夠麻利的,心裏本來還尋思著給這半截殘屍弄一些遮陽的衣物,但等我走出藏棺洞之後這才發現,天都已經擦黑了!
一看都到這個時辰了,我甚至連口大氣都顧不上喘呢,就連忙帶著這半截殘屍急急忙忙的往和六叔約定好的地方趕。
可是剛從藏棺洞出去沒走多久,我就看到滿地的野貓正在與蛇鼠拚命搏殺,整個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之味。
事情發展的遠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野貓已經跑到這裏來了,也幸虧那些蛇鼠出來與之拚殺,不然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它們就會找到那幾座老墳。
越想我就越覺得事情很麻煩,所以就想著趕緊去找六叔,可就在此時,那剛剛還很聽話的半截殘屍竟忽然發了瘋般向著那群野貓衝了過去,無論我怎麼搖晃鈴鐺,它都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