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猶豫了許久,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年頭越久,就意味著裏麵躺的那位就越厲害,同時也越難控製,就算對方不會害我,十有八九也不會讓我控製的。
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口朱紅色的棺木之上,相較於其他棺木,眼前這口棺材可以說是最顯眼又最不起眼的。
說這口朱棺它顯眼,是因為它的顏色,說它不起眼,是因為棺木之上什麼圖案都沒有,就有一層朱漆。
按照我的判斷,眼前這口朱棺應該是所有木棺中價值最低的,但因為用了辟邪的朱紅色,裏麵躺著的那位實力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在幾番取舍之後,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口朱棺,並十分熟練的將東西都給擺好,然後磕頭燒紙,拍門叫棺。
相較於葉紫所躺著的那口棺,眼前這口朱棺雖然看上去比較厚重,但推起來的時候卻是極為輕鬆,幾乎輕輕一推,就能將棺材蓋給推動。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果對方要是不願意幫忙的話,我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氣來,也未必能把棺材蓋給打開,而且就算是強行打開了,人家也很有可能會直接一巴掌拍過來。
看來,棺材裏麵那位不但願意幫忙,還很有可能是個不安分的主,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逛逛呢,要不然的話,我開館的過程也不會如此的輕鬆。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自己這次算是找對人的時候,一道極為濃鬱的腥味卻是從棺中迎麵撲來,熏得我差點直接想要張嘴就吐。
好不容易給強行忍住沒吐,我這才一邊手持棺材釘,一邊睜大自己已經被煙霧給熏得是又紅又腫的眼睛向著棺材裏麵瞅了過去。
當我將目光移到棺內之屍的瞬間,我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家夥兒該不會是大猴子變的吧?
長毛的屍體,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但眼前的這位卻是顯得那麼與眾不同,因為別的屍體長毛,都是死後才長的,而眼前這具,則是生前。
我以前曾經看過新聞,說有個人叫毛孩什麼的,患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返祖症,全身上下長滿了毛發,看起來跟猴子差不多。
眼前的這位雖然並沒有那麼誇張,但是也差不多了,因為我已經分不清它臉上長的到底是胡子還是頭發了。
不光臉上長滿了濃密的呼吸,就連其它露在外麵的皮膚之上也長滿了黑漆漆的汗毛,特別是它胸口的胸毛,都快長到脖子上了!
除了毛多之外,我對它的第二個印象就是狀,這家夥長的就跟個大狗熊一樣,胳膊比我小腿都要粗,那體型一看就在一米八以上。
看到對方長得這麼壯,我卻是不由覺得很是奇怪,因為這口朱棺並不是很大,以它的體型應該是塞不下的啊!
雖然心中對此很是疑惑,但我卻並沒有立刻將棺材蓋全部都給推開,而是繼續仔細上下打量起對方來。
這大胡子的身上,穿著的似乎是什麼皮甲,但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已經爛得是看不清款式了,隻能勉強將對方的身份歸咎於武將一流,至於具體的就不好判斷了。
凡是能夠成為武將的人,生前手裏肯定沒少沾人血,死後也會很凶,想要請它幫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同樣也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雖然心中仍有些擔心,但是考慮到自己嘴裏所叼著的這根香已經燃燒掉很多之後,我卻是也沒有時間再去思考那麼多了,反正棺都已經開了,就算後悔也晚了!
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對眼前這大胡子是拜了又拜,然後掏出一根銀簪便向著對方的腦袋上麵插了過去。
想要將銀簪插進對方的腦袋之中,這絕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必須要耗費極大的力氣,最好是用錘子砸。
但我在做這一舉動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對方一個反悔再突然伸出手來掐住我的脖子,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啊?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過程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我手中的銀簪不但可以很輕鬆的就插進對方的腦袋裏麵,這過程之中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上去幾乎與正常的死屍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就在我剛想暗自鬆一口氣的時候,那大胡子卻是忽然毫無預兆的將自己的眼皮給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