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聲音並不是很,但在這寂靜的藏棺洞之中卻是顯得格外刺耳,令我身上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揮舞著自己手中的磷燈向著聲音的來源處照了過去,可是因為磷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能照亮的範圍實在有些,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剛剛那究竟是什麼動靜。
這種情況,無疑是最折磨人的,因為你明明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動靜,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隻能靠自己去瞎猜,這樣一來隻會越想越擔憂。
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便將雷擊桃木拐杖給重新背在了背上,而自己手中卻隻拿著一根細長的棺材釘。
像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保護自己的後背不被偷襲,畢竟凡是邪祟之物,都愛玩這一招,必須要提前做準備。
在將雷擊桃木拐杖給背在後背上之後,我並沒有在剛剛那動靜之上太過糾結,而是繼續轉目向著那些屍體之上白色的顆粒狀物體看了過去。
既然找不到聲音的來源,繼續在這上麵浪費心思的話,也隻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檢查一些屍體的情況,以盡快離開這裏。
在壯著膽子伸手向著一具屍體的雙腿上摸去之後,我便發現這些顆粒狀的物體看上去很像是白鹽或者是白糖,但究竟是不是,這玩意兒不親口嚐嚐味道的話,還真的很難確定。
不管是糖還是鹽,都不應該出現在屍體上的,畢竟這是人的屍體,不是醃製臘肉香腸的材料,放什麼調料都不應該啊!
一想起臘肉這個詞,我的心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難不成這些屍體被吊起來風幹是給某種東西當做幹糧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直是太恐怖了,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樣的做法太過殘忍邪晦,已經和邪門歪道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確認這一點的話,最好的猜測便是取一點顆粒狀物放在嘴裏麵嚐嚐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這樣做要冒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麼,萬一不是鹽糖而是砒霜咋辦?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糾結究竟要不要親口嚐嚐以確認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那奇怪的聲響。
因為這動靜聽起來很像是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我便本能的揮起自己手中的磷燈向著地上再次掃去。
可是我仔細尋找了一圈,除了滿地的灰塵之外,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越是找不到,我的內心便越是不安,再加上在這裏浪費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我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我便暗自猛的一咬牙,一狠心,然後伸手便向著附近的一條人腿摸了過去,想要取一點上麵的白色顆粒狀嚐嚐究竟是什麼東西。
然而就在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剛把自己的手給伸過去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手心所觸碰到的東西竟然有一種極為古怪的粗糙之感,那種感覺就好像摸在了幹枯的樹皮之上。
手心所傳來的奇異觸感,令我本能的將磷燈立刻照了過去,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我不由一愣。
因為在磷光的照耀之下,我竟然發現自己手中抓著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人腿,而是一隻通體長滿漆黑鱗片的奇怪生物。
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到光線刺激的緣故,那身長黑鱗的奇怪生物在磷燈的照耀之下,立刻便睜開了它那猩紅的雙眼。
無論是人身上的還是獸身上的,隻要是眼睛,即便模樣存在著較大的差異,但都是由兩個部分構成的,一是眼白,二是瞳孔,從來都不會有例外的。
可眼前這隻奇怪的生物卻不同,它的眼睛裏麵既沒有眼白也沒有瞳孔,有的隻是一片猩紅,看上去宛若紅寶石雕刻而成的一般。
或許是因為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吧,即便磷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並不是很強,卻依舊讓它顯得有些暴躁不安了起來。
雖然它的動作十分的緩慢,但我別說跟對方拉開一定的距離了,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這家夥通紅的雙目一直都在死死的盯著我,且嘴巴微張,似隨時都會發動攻擊一般。
這家夥的體型其實並不是很大,連尾巴也算上頂多也就二十來公分,模樣看上去很像是某種蜥蜴,雖然並沒有長著獠牙,但其爪子卻是極為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