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的觀察四周的情況,我連忙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磷燈給拿了出來,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蜂洞來到這奇怪的洞穴。
對於自己所身處的這處地下洞穴,我心中更多的是疑惑,而並沒有多麼的恐懼,畢竟這裏隻要沒有什麼邪祟之物,我就不用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
可當我將磷燈給拿出來之後,卻是忽然發現自己腳下的黑色泥土竟然在幽幽的燈光之下散發出一道詭異的暗紅色光芒。
隨著時代的進步,現在大多燈具所發出的光線都十分的明亮,別說是將夜晚照耀成白晝了,有的燈具甚至還能當武器使用,離好幾米遠就能晃花對方的眼睛。
明明有好的東西取代,可我和六叔一直以來用的都是照亮能力較差的磷燈,就連那種老式的手電筒都很少用,究其原因,是因為磷燈還有那種老式手電筒所發出的橘黃色光芒能將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給照出來。
就好比現在,腳下的土地一眼看上去是那種比較肥沃的黑泥土,可在磷燈的照耀之下,卻變成了暗紅色。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彎下腰來隨手捏起一撮暗紅色的泥土,然後放在燈光之下仔細觀察了起來。
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我發現這暗紅色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泥土,而跟沙子一般呈顆粒狀,有的地方甚至還微微的透明。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而我們守墓人想要確認一樣東西,也需要看摸聞舔,從形狀手感以及味道作為依據來判斷究竟是什麼東西。
如果看摸聞都無法確認究竟是什麼東西的話,最後的方法就是用舌頭舔一下,好更加準確的判斷出究竟是什麼東西。
像舔這一招雖然有點髒,但卻十分的好用,我們守墓人和盜墓賊都會這一招,隻不過不到必要的時候,誰也不會願意這麼幹的,畢竟貿然的將東西給放入口中,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在仔細查看,並摸了摸這些暗紅色顆粒的質感後,我便將其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麵,想要確定究竟是什麼東西。
剛一靠近自己的鼻子,我立刻便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腥味和甜味,感覺像是血腥味,但與血腥味相比好像又少了些什麼。
為了在更好的確認這暗紅色顆粒究竟是什麼東西,實在不願意用舌頭去嚐這玩意兒是什麼味道的我隻好將其放在一塊石頭之上,然後便準備用刀柄將其碾成更加細小的粉末,以便於我的觀察。
然而就在我剛將手中的暗紅色顆粒給放在石頭上麵,正準備用刀去碾磨的時候,無意中的一瞥,卻是讓我的目光立刻便停留在自己腳腕上的傷口之上。
我身上雖然受了不少的傷,但大多都已經痊愈,惟獨腳腕上的這處傷口因為當時沒有好好包紮的緣故,導致有點感染,所以並不像其他部位的傷口那樣是直接長出肉芽,而是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因為身上傷口較多的緣故,這血痂我一直都沒有怎麼在意,可當磷燈的光芒照耀在上麵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傷口上的血痂跟地上那些暗紅色的顆粒很是相似,不!正確的來說應該是近乎一致!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如果地上這些暗紅色的顆粒真的是幹涸血液所化成的話,那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不管是從什麼角度而言,見血往往都預示著災禍和不祥,如果我腳下的泥土真的是有幹涸的血液所化,那得要多少血才能留下這麼厚厚一層的粉末啊!
越想我的內心便越是不安,並十分迫切的想要趕緊離開這裏,可就在我剛想去尋找離開這裏的道路之時,卻是隻聽啪嘰一聲,自己的腦袋便猛地一涼,似乎是被人什麼液體給砸中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伸手向著自己的腦袋一摸,接著,一抹極為粘稠的暗紅色血液便出現在了我的掌心之中。
看著自己手心這粘稠的血液,我的心中立刻便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並本能的抬頭向著自己的頭頂望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就在我剛將腦袋給抬起來的刹那,卻是隻聽一連串嘩啦嘩啦的聲響接連響起,無數鮮紅的血液便猶如雨點般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