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之下,我隻好一邊用衣物將自己的身體給裹的嚴嚴實實,一邊跑到小溪邊去仔細檢查自己的臉究竟變成了什麼樣。
剛一把腦袋給低下,我便發現自己的臉就好像被烤焦的饅頭一般,上麵滿是那種焦黑發黃的痂狀物,用手輕輕一揭,甚至還能將自己的臉皮給撕下好大一塊。
雖然心中很是不想承認,但此時的我真的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怪不得阿星那小子會被我嚇成那個德行,還一口一個鬼鬼的喊著,就現在這模樣,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有些嚇人!
因為此時自己的模樣著實有些嚇人的緣故,我立刻便伸手去瘋狂的撕扯起自己臉上那些已經焦黑發黃的臉皮,想要將這些玩意兒全部都給撕下來,要不然的話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就更別提是讓別人看到了。
可讓我感到十分擔憂的是,有的地方的臉皮隻要用手輕輕一揭就能撕掉,而有的地方則還連著我的血肉呢,用力一拽,痛的我感覺整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連嚐試了好幾次,我都沒有敢真正的下狠手,因為我擔心自己力氣過大的話,會連自己的鼻子都給一起撕下來。
雖然我是一個大老爺們,並不會像女孩子那樣在意自己的臉蛋是不是很漂亮,但我卻無法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嚇人的醜八怪。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我隻能傻愣愣的坐在溪邊,然後仔細回想著最近所經曆的事情,想要找出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然而就在我正苦苦回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之時,卻是忽然感覺自己的腦門一疼,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用力砸了一下,抬頭一看,一枚白色的藥丸正好從我的腦袋之上滑落下來。
看著自己麵前這僅有豆子大小的藥丸,我卻是不由一愣,因為以前我也曾經被不知什麼東西給用藥丸砸過好幾次。
之前幾次我都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後來有一次實在沒忍住,就出現找了,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究竟是什麼東西在用藥丸在砸我。
再之後,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的緣故,我就把這事給忘記了,畢竟帽子山上的怪事實在是太多,隻要不妨礙到我,我也沒必要深究。
可現在我不去主動惹事,事情反而還主動找上門來了,這他妹的究竟是誰老拿藥丸砸我啊?沒完沒了是吧?
因為本就心有怒氣的緣故,所以在被砸中之後,我立刻便轉目向著四周望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一直來找我的麻煩。
小溪的四周還算是比較曠闊,並沒有什麼草叢樹木之類的東西可以藏身,照理說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對方的蹤影的。
可我環視一周之後,除了在身後不遠處發現了一連串的腳印之外,便再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東西。
如果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是會選擇立刻轉身回家的,絕不會去管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免得再惹火燒身。
但問題在於此時的我是滿肚子的邪火沒處發泄,更沒有臉麵回去讓蘇惜水看到我現在這副鬼樣子。
所以僅僅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我便提起刀劍向著地上的腳印走了過去,心裏隱隱有一種與其像個馬戲團裏的猴子一般活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的衝動。
剛走到那串腳印的旁邊,我就發現這腳印雖然與人類的很是相似,但卻隻有正常人的一般大小,而且腳趾極長,所留下的腳印也極深。
從腳印的深度來判斷,那佬用藥丸砸我腦袋的家夥體型應該很大,因為如果身體不是特別重的話,它的腳踩在地上是不會留下這麼深的痕跡。
越想我便越是覺得疑惑,所以下意識的,我便在握緊手中刀劍的同時順著地上的腳印緩緩的追了過去。
腳印所延伸的方向,既不是什麼充滿危險的樹林,也不是滿是晦氣的墳地,而是一片青青的草叢。
那片草叢並不是很大,裏麵的草也並不是很高,估計頂多也就可以供兔子藏身,像是人或是動物之類體型較大的東西是藏不下的。
看著眼前這片小小的草叢,我卻是不由感到很是奇怪,因為根據我的判斷,那老用藥丸砸我的家夥體型會很大,它是絕對無法藏身在這片草叢的。
然而就在我正覺得十分疑惑之時,隨著一道和煦的微風緩緩襲來,一股極為濃鬱的清香之味卻是忽然飄進了我的鼻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