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橘黃色的光芒看起來很是黯淡,如果不是我一直都悄悄留意著四周情況的話,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但卻給人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但話到了嘴邊,我卻是又給咽了回去,因為我發現這小偷阿星在聞到過麵條的香味之後,就跟著了魔一般,幾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老頭的身上。
他的注意力被分散,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趕在他下手之前將其丟下就跑。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這麼做的時候,那小偷阿星卻是已經第三次催促我趕緊跟上了。
那看似賣相極差的麵條似乎真的有著某種魔力,把他給迷的是無三到四,口水直流,看那樣子似乎已經是饞的不行了。
雖然在聞到麵條的香味之後,我也有覺得有點餓,但反應卻不像對方那樣強烈,我相信隻要不吃那玩意兒,自己應該就不會中招的吧?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跟在那老頭的身後緩緩向著那道黯淡的燈光走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有什麼東西在前麵等著我呢。
我知道帽子山上古怪的事情有很多,可在這住了那麼久的事情,我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最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古怪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一路之上,那老頭除了不停的吸溜著碗裏的麵條之外,就隻顧著埋頭往前走,而沒有任何想要搭理我們的意思。
而那小偷阿星雖然一直都沒出聲,但他嘴裏流出來的哈喇子都快要把我肩膀上的衣服給打濕了,把我是埋汰的不行。
沒過多久,一座木質的小房子便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與我們經常見到的房子不同,這座木質的房子並不是四四方方的,而呈橢圓形,看上去更像是木頭搭建起來的帳篷,而並非房屋。
而在房子的前麵,則坐著一白發蒼蒼的老媼,老媼的麵前擺著一老式的紡花車,地上散落著一堆發黴變質的棉花以及無數黑漆漆的線團。
借助著油燈所散發出來的昏暗燈光,老媼一邊用手輕輕搖著紡花車,一邊將變質的棉花紡成黑漆漆的棉線。
因為紡花車太過老舊的緣故,每當搖動起來的時候,都會發出一連串咯吱咯吱的聲響,再配合上那老媼在昏暗燈光映照下如枯樹皮的老臉,我身上的寒毛刷的一下就豎了起來。
我相信,稍微腦子正常的人看到眼前這副畫麵,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犯嘀咕的,可那小偷阿星看到之後,不但不害怕,反而還語帶一絲喜色的對著我輕聲開口說道。
“快,過去一點,我要看看那紡花車,小時候收養過我的那個奶奶家裏就有一台,跟這個一模一樣。”
聽著那小偷阿星明顯有些激動的聲音,我雖然心中稍微有些不情願,但僅僅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我便輕輕點頭緩緩走了過去。
與那吃麵的老頭一樣,眼前這老太太也顯得極為專注,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紡花車,即便我們都走到她跟前了,她也連看都不帶看我們一眼的。
我相信,如果那小偷阿星但凡有一點腦子的話,都會覺察到情況有點不對勁的,因為即便是再不好客的人,遇到客人的時候也多少會客套幾句的,可這老太太卻連理都不帶理我們的。
雖然老太太的態度顯得冷漠極了,可那小偷阿星卻是彷佛沒有察覺到一般,竟麵帶一絲興奮之色的雙目直勾勾望著那老式的紡花車,眼中繼而留露出一絲回憶之色。
在小偷阿星仔細打量那紡花車的時候,我卻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地上那些髒兮兮爛乎乎的棉花之上。
因為剛一靠近這紡花車,我便發現空氣之中除了極為濃鬱的黴味之外,裏麵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臭味。
黴味雖然難聞,大多人提起來的時候都會覺得臭,其實單純的黴味跟臭味是有區別的,兩者並不相同。
像是棉花這種植物所發出的黴味,頂多會有點酸,聞起來是應該有臭味的,可我卻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這黴味之中的確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腐臭之味。
因為遍布黴菌與穢物的緣故,地上的棉花早就失去了原來的模樣,看上去就是髒兮兮的一團,屬於那種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願意去看第二眼的東西。
可當我將目光放在那些棉花上麵之後,卻發現這玩意兒的形狀雖然看上去與棉花相同,但卻並不是棉花,而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