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曾經見過一種東西叫碎肉機,把一整塊肉放進去一眨眼的工夫就變成餃子餡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慘到那個地步,但也快差不多了。
胳膊上劇烈的疼痛之感令我顧不上多想,便將手中的大蜈蚣隨手一甩,想要將它有多遠給扔多遠。
我這個想法是好的,但實施起來卻是遇到了麻煩,因為這條大蜈蚣實在是太重了,即便我已經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卻也僅僅隻能將其給扔了不到三米開外的地方。
雖然此時我的胳膊已是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但當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卻是依舊強忍著疼痛連忙將扔在地上的斷劍又給撿了起來,準備應對那大蜈蚣接下來的攻擊。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落地之後那大蜈蚣卻是並沒有選擇對我立刻發動攻擊,而是十分迅速的就向著那正在一旁觀望的人渣們跑了過去。
因為有大蜈蚣罩著的緣故,這些人渣們一直都安全的很,從始至終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所以在這種血腥的環境之下,他們不但沒有任何的恐懼或是擔憂,甚至還隱隱顯得十分興奮,似乎對他們來說,單方麵的屠殺是一種很有看頭的好戲。
從剛開始到現在,這些人渣之中不乏有大聲較好的存在,特別是剛剛我差點被大蜈蚣給分屍的時候,有的王八蛋甚至都快要興奮的從地上跳起來了。
當他們看到大蜈蚣被我給扔到地上之後,他們當中甚至還有不少家夥兒在不停地大叫可惜,似乎對他們來說我沒有被活活撕成碎片是一件讓他們很失望的事情。
然而就在那些人渣們正麵露一絲氣餒之色不停的發出陣陣咒罵之聲,想要讓那條大蜈蚣趕緊掉過頭來把我咬死之時,我卻是忽然發現那刀疤臉和大胡子竟再次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雖然他們的小動作做的十分隱秘,甚至就連站在他們旁邊的人渣都沒有發現,但我卻已經意識到,這兩個家夥兒應該是又準備對自己的同伴們下黑手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自然不會傻到開口提醒,因為對我來說這些人渣們都死光了才好呢,不然倒黴的人就會是我了。
想到這裏,我一邊在心裏暗自偷笑,一邊不顧那條五色錦的連聲催促撒腿就跑,我可不想再跟那條大蜈蚣玩命了,那根本就是在送死!
看到我撒腿就跑,那條五色錦立刻便顯得有些暴躁的開始不斷搖晃著它那長長的尾巴,並時不時發出陣陣急促的‘滋滋’聲響,似乎在命令我不許跑一樣。
我不管究竟對方是把我當做了同類,還是別的什麼,反正我已經打定主意是不會再跟那條大蜈蚣繼續死磕下去了!
然而就在我正硬著頭皮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正撒腿準備找個相對而言較為安全的地方之時,也不知道忽然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人渣們竟忽然亂做了一團。
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那些人渣們又在相互對自己的同伴們下黑手了,而那條受傷的大蜈蚣,此時正好似采花的小蜜蜂一般,正焦急的遊走在幾具剛剛倒下的屍體之間。
我知道,那些人渣們之所以對自己的同伴們下黑手,無非是想要他們的血肉精華給那條大蜈蚣療傷,以此換取大蜈蚣的保護。
眼前這醜陋的一幕讓我是從心眼裏鄙視,因為即便是禽獸,也很少會有那種為了自己活下去而主動害死同伴的敗類。
但鄙視歸鄙視,他們的這番行為對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相較於那些人渣們,我更希望錦蛇會贏得勝利,畢竟就連那條五色錦都已經把我當做了同類,它們取勝我活下來的幾率會更大一點。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竊喜之時,那條五色錦在看到我根本就不搭理它之後,便立刻用它那陰森森的小眼睛狠狠的向著我瞪了過來,它的那副表情,看起來就好似在罵我是個廢物一般。
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那條五色錦便再次仰頭發出了陣陣‘滋滋’之聲,讓小錦蛇們再次發動了進攻。
隻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發動攻擊的不再隻是那些連鱗片都沒有長結實的小錦蛇們了,就連那些一直遠遠在旁邊看著的三色錦也加入其中。
有了三色錦的加入,再加上五色錦的坐鎮,那些小錦蛇們這一次似乎顯得有底氣多了,它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慌張,而是紛紛亮出它們那還沒有長全的小小獠牙,接連向著人渣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