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清楚一旦把這事情告訴六叔的話,他一定會看出什麼端倪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不說也不行啊。
所以無奈之下,尚抱著一絲僥幸心態的我便隻好很是無助的對著六叔開口求救道。
“我倒是想走快點,但我現在身上就跟背著一座大山一樣,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能不能幫著想個辦法啊?”
聽到我這番話,本來還繃著一張老臉不停急聲催促著我的六叔似乎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便語帶一絲幸災樂禍之色的開口答道。
“活該你!誰讓你那麼沒出息呢?忍著吧!這對你來說既是懲罰,也是一種考驗,很多年以前我和一個師兄也做了跟你一樣的舉動,我通過了,他沒有,所以現在我是守墓人一脈的掌門,而他...”
剩下的話六叔雖然沒有說,但卻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不好的事情,而這也似乎是他有意為之,故意想要我心生不安。
不管他這樣做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和心態,無疑的是,他成功了,因為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原本內心就已經很是惶恐的我此時不由更加的恐懼了起來。
我想要知道通不過考驗的下場,但六叔卻是死活都不肯告訴我,反而還一個勁的催我趕緊離開這裏,還說什麼要不然的話等體力被耗光了,我想走都走不成了。
無論是威脅還是耍賴,我使出了各種的招式,可六叔卻是根本就不為所動,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得體力正在一點點的耗盡。
由於實在無法從六叔口中得知任何有用信息的緣故,無奈之下,我隻好在暗罵自己手賤一聲的同時連忙使出全身的力氣背著那先輩的遺骸緩緩向前一點點的走去。
此時此刻,我無比的後悔自己剛剛的行為,人啊,果然還是不能做壞事,不然遲早會倒黴的,就比如我現在這樣,報應來的是真他妹的快。
一邊暗自吐槽,我一邊咬著牙齒繼續緩緩前行,雖然我背上的那具遺骸看上去並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的重,但我每向前邁動一步,都要使出極大的力氣和毅力。
我自問自己也算得上是吃過苦的人,什麼髒活累活從來都沒有少幹,照理說應該多少能堅持一會兒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還沒走幾步呢,就已經累得快要受不了了。
可問題在於,這具遺骸已經不單單是重了,背著他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酸痛難忍,特別是自己的雙腿,感覺裏麵就好似被灌了鉛一般,每抬起一下都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如果要是換做兩三年以前,已經累到連喘口氣都是一種折磨的我肯定會以自己身體情況不好為借口撂挑子不幹。
但在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卻是不能容忍自己再去用那個借口了,因為我實在受夠了每次都隻能任人宰割,別人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
自從我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從男孩變成一個男人了,而一個真正的男人是絕對不能怕吃苦受累的,我必須讓自己盡快的成長起來,擁有足夠的實力和能力讓任何人都不能再威脅我。
雖然隻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可此時的我就好似剛剛洗了一個澡一般,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打濕了,胸口的心髒更似隨時都會炸裂一般。
邁步前行這對大多數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此時對我來說卻是無比的艱難,因為將自己的腿給邁起來的時候,我所要付出的不單單隻是力氣,還有自己的力氣。
此時此刻,我的心中就好似藏著無數隻魔鬼一般,它們正在不停的誘惑著我,其中一個對我,趕緊停下來歇歇吧,反正誰也沒有規定不許停下來休息。
而另一個又說,你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再繼續走下去的話,你會被活活累死的!這一定是那老不要臉的東西故意在整你!好報你之前揍他的仇。
一時之間,我的腦中閃現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其中有威脅、有勸解、甚至還有各種陰謀論,但無一例外地是,無論那些聲音在說什麼,它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停下自己的腳步。
說實話,我早就想停下來好好休息了,因為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不知疲倦的機器,我需要休息。
可每一次當我想要停下自己腳步的時候,腦中就不由的會浮現出蘇惜水的身影,她嫁給我了,讓我從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而作為一個男人,我有義務和責任去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