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東西啊?裏麵是藏了針麼?為什麼會這麼疼啊?老頭,你是不是在存心耍我啊?信不信我跟你沒完?”
雖然嘴裏在不停的抱怨著,但那妖女白蔻的手卻是始終都沒有鬆開那給她帶來疼痛之感的拐杖,看來,她也意識到這雷擊桃木拐杖並非是凡物。
對於她的這番牢騷,我早已經學會了無視,根本就沒有用心去留意過,我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六叔那張已經略微有些扭曲的老臉之上。
我有注意到,當那妖女白蔻的手握住雷擊桃木拐杖之後,他的臉色便愈發的陰沉了起來,雙目之中更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你沒有感覺到這上麵有很強烈的電流麼?”
在聽到那妖女白蔻的牢騷之後,六叔便立刻臉色陰沉的急聲開口問道,他似乎對這一點很是在意。
而那妖女白蔻本就是個話嘮之人,隻要有人跟她聊天,她才不會在乎對方是誰呢,所以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她立刻便開口答道。
“很強烈的電流?沒有啊!我就感覺手心跟針紮一樣疼,這種感覺特別像是我小時候去抓小蟲子,被它們給蟄的滿手都是傷,可疼了,十指連心啊...”
一邊囉嗦著,那妖女白蔻似乎終於忍受不了雷擊桃木拐杖給她帶來的疼痛之感,便麵帶一絲不甘之色的將其給放在了地上。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六叔卻是就此沉默了下來,他並沒有在搭理那如麻雀般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妖女白蔻,而是雙目有些呆滯的望著自己那早已是血肉模糊的雙手。
看到六叔的行為如此的反常,我卻是不禁感到十分擔憂,當然,這並不是擔心他身體怎麼樣,會不會掛掉,而完全是怕他中了邪,再對我們出手。
雖然心中很是擔憂,但我卻並沒有開口發問,因為他的性格我實在是太了解了,是那種屬狗的家夥兒,發起脾氣來誰的咬,我可不想往槍口上碰。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連忙伸手用力去搓揉自己的四肢,想要讓自己體內的血液加速流動,好讓自己盡快恢複行動能力。
先不說地震已經還在繼續,單單六叔那老家夥就跟個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一般,我必須盡快讓自己恢複一點狀態,這個時候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然而就在我正一邊用力搓揉著自己的四肢,一邊踉踉蹌蹌的向著蘇惜水所在的方向走去,正準備給她鬆綁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有點反胃,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的口中猛的一甜,一道汙濁的血液便立刻從我的口中噴湧而出。
看著地上那已經呈烏黑色的血液,我整個人都是蒙的,因為我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吐血,我明明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挺好的!除了依舊有些麻痹之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之感啊!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疑惑不已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溜走,那種感覺,就彷佛自己全部的力氣都隨著那口黑血被一起給吐了出來一般。
一時之間,我隻感覺自己的眼前猛的一黑,然後雙腿就軟的跟麵條一般,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癱軟在地。
看到我突然口吐鮮血癱軟在地,已經被綁著的蘇惜水卻是情緒很是激動的拚命掙紮著,但因為口中被塞了一個布團的緣故,她卻是隻能不停的發出陣陣嗚嗚的聲音,連半句話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而倒在地上的我,卻是忽然發現蘇惜水口中的布團竟然跟那妖女白蔻身上衣物的花飾完全相同,妹的,這妖女是什麼時候對惜水下的黑手啊?
就在我已經認準了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再堅持一下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要將對方給弄死的時候,妖女白蔻那雖然看上去十分精致,但卻讓我極為厭惡的容顏卻是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就跟身體被抽空一樣,全身上下幾乎每一寸肌膚都火辣辣的疼。”
聽到對方的這番描述,我便知道自己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德行,根本就不是因為之前被雷劈的後遺症,而完全是被對方給害的。
可就在我恨不得咬牙使出身體內最後一次力氣掏出斷劍朝對方那纖細的脖子之上狠狠的來一刀之時,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之前忘了告訴你,我給你吃的強力蠱雖然會讓你力大如牛不知疲倦,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力氣又不可能憑空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