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聽人說過這麼一件事,說蜘蛛捕獵之後,會先往獵物的體內注射毒液,這種毒液並不會致命,但卻可以讓獵物的血肉組織變成稀糊狀,以方便食用。
所以當我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膚已經開始微微凹陷下去之後,便立刻明白那鑽進我血肉之中的雪虱估計也用類似的毒液。
雖然就憑那雪虱小小的體型,就算它真的有毒,也絕對不可能對我造成任何致命的威脅,但我的內心卻是依舊感到十分的驚慌。
因為這附近可是有著近百隻的雪虱,哪怕隻是被它們之中的一小部分給纏上,那我就等著好好體會‘生不如死’這四個字是什麼含義吧。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便連忙猛的一咬牙,然後掏出斷劍便將自己的皮膚給用力劃開,想要將那隻鑽進我血肉之中的該死雪虱給捉出來。
然而就在我剛用斷劍將自己手臂給劃開的刹那,一道好似雞蛋清般的粘稠液體便立刻從傷口之中緩緩滑落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便知道自己得猜測沒錯,這該死的雪虱還真他妹的有毒,而且還是那種最折磨人的毒。
在心中暗罵一聲的同時,我不顧自己手臂上所傳來的疼痛之感,便連忙將腐爛的血肉連同那該死的雪虱都一起從自己的手臂之上給刮了下來。
然而就在我正強忍著那刺骨的疼痛學關公刮骨療毒的時候,耳邊卻是忽然再次傳來了那裂口巨犬的咆哮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在聽到咆哮聲響起的刹那,我便立刻轉目向著對方望了過去,接著,我便看到對方那原本還算是健壯的身體之上此時竟好似熟透的爛虱子一般,裏麵不斷有各種惡心的粘液從中緩緩流淌出來。
很顯然,相較於隻是皮膚有些微微凹陷下去的我,這裂口巨犬所受到的傷害要嚴重的多,我估計要照這樣子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它便會化作一灘腐爛的血肉。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驚訝於對方的傷勢為什麼看起來要比我嚴重數十倍的時候,那早已雙目通紅的裂口巨犬卻是立刻一個助跑衝刺便再次向著吊在半空之中的妖女白蔻給撲了過去。
這一次,那裂口巨犬明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其跳躍的速度是又快又猛,光看氣勢就能嚇死個人。
而那妖女白蔻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也無法再保持之前的那份鎮定,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趕在裂口巨犬身體騰空的刹那,她便立刻鬆手從半空之中跳了下來。
砰~
隨著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猛然響起,那妖女白蔻的身體便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堅硬的地麵之上,接著,一道好似骨骼碎裂的聲音便隨之傳來。
哢嚓~
這聲音剛一傳來,我甚至都不用拿眼睛去看,便知道對方這下最輕也得是個骨折,如果要是運氣不好摔倒肋骨什麼的,說不定就直接掛掉了呢。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對方肯定是要完蛋的時候,誰知道那妖女白蔻卻是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揮起手中那明晃晃的彎刀便迎麵向著那撲過來的裂口巨犬狠狠地揮砍了過去。
接著,便隻聽一連串咯咯嘣嘣得撞擊聲接連響起,她手中的彎刀便十分準確的砍在那裂口巨犬那滿是鋒利犬齒的嘴巴之上。
雖然她這一刀下去十分幹淨利落的就將那裂口巨犬的下巴給削去了近五分之一,但這種傷勢對那身為邪祟之物的裂口巨犬來說卻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幾乎是在被彎刀砍中的瞬間,那裂口巨犬便高高揮起它僅剩的那一條前肢就向著妖女白蔻的胸膛狠狠的拍了過去。
它這一爪子拍下去的力道究竟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我隻看到了那妖女白蔻的身體就好似破麻袋一般被瞬間拍飛,伴隨而來的還有骨骼響動的聲音。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便知道那妖女白蔻十有八九是死定了,因為如果人的肋骨一旦被打斷的話,隻要有哪怕一根斷裂的肋骨刺進心肺之上,那就必死無疑。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甚至都顧不上再去清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便連忙悄悄的向著角落處走去,想要盡可能的不引起那隻裂口巨犬的注意力,以免它解決了妖女白蔻之後再來對付我。
然而就在我正悄悄的向著角落處走去,並悄悄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準備趁亂逃跑的時候,那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妖女白蔻卻是忽然將手指塞進了口中,接著便用力一吹,一道尖銳的哨聲便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