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六叔在揮手將那鬼骨靈童給暫時打走之後,他立刻便急聲開口喊道。
“那女娃,快把你的頭發給割下來,編成繩子,除了女兒發之外,什麼東西也困不住它的!一定要快!要趕在它準備逃走之前。”
在開口對著蘇惜水喊了一聲之後,六叔一邊故意伸過去一條腿讓那鬼骨靈童去啃,一邊急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金津玉液,敷怪臉,防止她趁機出聲指揮那鬼骨靈童,快!”
六叔這話要是換做旁人,肯定會聽的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懂他再說些什麼,但我卻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女人的頭發又名情絲,在古代多是女性送給男性當做定情信物,寓意著非君不嫁的含義,所以情絲是最難斬斷的東西,而所謂的金津玉液在古代則指的是人的口水,陽氣最重,可破邪晦之物。
所以當我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話後,立刻便二話不說張嘴就往那張怪臉之上吐起口水來,雖然這行為看起來十分的不衛生,但我們命都快沒有了,那還有工夫去顧這個啊。
就在我正拚命的往怪臉之上吐口水之時,六叔的整個腳掌都已經被那鬼骨靈童給啃的是血肉模糊了,讓人看著都會覺得疼。
而六叔雖然手裏一直都死死的抓著紫金羅盤,但卻並沒有繼續向那鬼骨靈童砸去,他似乎生怕對方還被嚇跑一般。
往怪臉上麵吐口水,這事簡單,但蘇惜水那邊卻是有些麻煩了,因為她不但要用刀子將頭發給割下來,還要一點點的編織成繩子。
為了加快進度,我連忙接過蘇惜水剛剛割下的幾縷頭發,和她一起飛速的將其給編織了起來,但有時候,人越是著急去幹一件事,就越會遇到麻煩,所謂的忙中出錯大概就是指現在的我們吧。
然而就在我和蘇惜水正手忙腳亂的用頭發編織著繩子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六叔那充滿焦急的聲音。
“快點,再磨蹭下去我就要變瘸子了。”
聽到六叔的這番催促,我也顧不上手中的繩子還沒有被完全編好呢,便立刻向著那鬼骨靈童撲了過去。
雖然此時那鬼骨靈童正大口大口的啃食著六叔腳上的血肉,正忙的不亦樂乎,但卻很明顯的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幾乎就是我在飛身撲過來的刹那,它立刻便縱身一閃,再極為靈敏的躲開我襲擊的同時揮起它那小小的爪子就向著我的手臂之上劃了過來。
這鬼骨靈童的爪子顯得極小,看上去似乎毫無殺傷力,但當它的爪子劃過之時,我卻是感覺自己的血肉正在被一柄鋒利的刀子給劃過一般。
鮮紅的血液瞬間便噴濺了出來,撒的那鬼骨靈童滿身都是,如果要是換做常人被濺了一身血的話,肯定早就會大呼小叫驚慌無比了。
但當那鬼骨靈童身上濺上滾燙的鮮血之後,它不但沒有任何的驚慌之色,反而還顯得極為狂熱和暴躁,看起來就好似一頭嗜血的怪獸,彷佛其就是因此而生的一般。
此時的鬼骨靈童雙眼都已經開始冒出幽幽的光芒來,它雙目死死的盯著我,就好似一條餓極了的毒蛇正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可問題在於,它並不會像毒蛇那樣有耐心,它很迫切的想要將我給撕成碎片,大口大口的撕咬我的血肉,我能感覺到。
沒有任何的遲疑,那鬼骨靈童一邊張嘴發出陣陣嗷嗷的怪叫之聲,一邊張牙舞爪的就向著我撲了過來。
雖然此時體型瘦小的鬼骨靈童此時看上去顯得凶猛極了,但很顯然,它犯了一個錯誤,因為它麵對的並不隻有我一個敵人,可它此時的雙目卻隻死死的盯著我一個人。
幾乎就是在鬼骨靈童氣勢洶洶向著我衝過來的時候,甚至都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呢,早就已經等待多時的六叔便立刻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紫金羅盤便狠狠的向其砸了過去。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六叔手中的紫金羅盤便狠狠的砸在了那鬼骨靈童的身上,但這一次,他砸的不再是那鬼骨靈童顯得極為碩大的腦袋,而是狠狠的砸在了它的後背之上,將其一下就拍在了泥土之中。
雖然身上被極重的紫金羅盤給死死的壓著動彈不得,但那鬼骨靈童通紅的雙目之中卻是並未露出任何的驚慌之色,恰恰相反,它還咧著大嘴巴發出了一道極為難聽的怪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