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那些怪樹上麵的人麵的眼睛和嘴巴隻是由樹洞所組成的,進京隻是看上去有些像人臉而已,並不是和那隻大蟲子一般真的長著人類的麵孔。
原本我還以為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以六叔的性格肯定是會讓我當炮灰走在前麵先試試有什麼危險,他在後麵觀察著好思考對策。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僅僅隻是在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樹木之後,六叔便再次邁步向前緩緩走了過去。
看到六叔的這番舉動,我卻是不由大感意外,雖然心中很是好奇六叔為什麼會如此的反常,但我卻並沒有敢開口去問,生怕他借機讓我去當探路的炮灰,我才沒有那麼賤呢。
幾乎是本能的,我便握緊了蘇惜水的手和雷擊桃木拐杖,準備一會兒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都先一拐杖砸下去再說。
然而當六叔緩緩走到一顆怪樹的身旁之後,我卻是驚訝的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現,那些長著扭曲人臉的怪樹似乎跟尋常的樹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六叔和我是一種人,都特別的多疑,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我們守墓人的習慣,因為不多疑的守墓人一定是活不長的。
雖然當我們靠近之後,那些怪樹沒有任何的動靜,但六叔卻還是試探性般的將自己的手緩緩向著怪樹摸了過去。
那些怪樹到底是什麼手感,我沒摸,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反正我看六叔的臉色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而那些怪樹也同樣沒有任何要突然張嘴咬人的跡象。
在用手仔細的撫摸了一下那些怪樹的軀幹之後,六叔便猛地張開嘴巴向著那怪樹之上的樹洞之中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六叔的這番行為要是換做不懂行的人,一定會認為這老東西很沒有素質,竟然隨地吐痰,實在是不講文明公德。
但我卻並明白六叔這番舉動的含義,因為他剛剛吐的並不是痰,而是口水,因為口水之中含有陽氣,可以克製大多數邪祟。
如果這些怪樹真的是什麼邪晦之物的話,那麼它就算再怎麼厲害,再怎麼聰明,隻要一口唾沫噴上去,它肯定是多多少少會露出一些破綻的,隻要我們用心觀察就一定能看出蛛絲馬跡來。
所以當六叔將口水吐在那怪樹之上後,我的雙目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那顆怪樹,隻要對方有任何的舉動,哪怕僅僅隻是樹梢稍微動一下呢,我也可以馬上確定這顆怪樹究竟是不是邪晦之物。
但令我意外和欣喜的是,這顆被六叔吐了唾沫的怪樹從始至終都一點反應都沒有,它就好似一顆隻是長得有點奇怪的普通樹木一般,而且還是那種已經死掉的樹木。
在仔細觀察了好幾分鍾,確定對方並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六叔雖然顯得仍有些不放心,但他卻還是立刻便邁步向著前方走去了。
一邊走,他還一邊輕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那鬼骨靈童似乎就在這附近,你們四處找找,這裏陰氣這麼重,它藏身的地方一定會隱隱往外冒黑氣的,你們睜大了眼睛仔細找。”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的心中卻是不由一陣狂喜,隻要找到那鬼骨靈童,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到時候隻要放把火,管它這裏會有什麼貓膩呢,遲早都要變成一堆灰燼。
為了盡早的找到那鬼骨靈童,我隻好選擇將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交給蘇惜水,並與之分開向著相反的方向去尋找。
然而就在我正埋頭一邊往前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地上的情況想要盡快找到那鬼骨靈童之時,卻是發現那具女屍竟好似木頭人一般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並沒有再跟著我們行動。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但她既然暫時沒有任何要攻擊我們的意圖,我也懶得去管她,最好她一直留在這裏,到時候跟這片林子一起被燒成灰燼。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仔細的搜尋著眼前的每一寸土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錯過了那鬼骨靈童的藏身之地。
然而,就在我正專心致誌的搜尋著眼前每一寸土地之時,卻是忽然覺得有根手指頭在我的肩膀上戳了戳。
在感覺到自己肩膀上所傳來的感覺之後,我還以為是蘇惜水一個人害怕了呢,所以便下意識轉身準備去牽對方的手。
然而就在我剛把腦袋給轉過去的時候,自己的心髒卻是不受控製般的瘋狂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