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蹲下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卻是發現這地下通道除了格外幹淨,幾乎沒有任何動物的毛發和腳印之外,便再沒有任何的痕跡,我觀察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到底哪裏不正常了。
所以心中疑惑之下,我立刻便轉目向著六叔望了過去,但不等我開口發問,六叔卻是好似早就料到會這樣一般,便有些惱火的開口問道。
“你手是用來走路的啊?”
雖然被六叔給諷刺了,但我卻並沒有在意,而是立刻伸手往地下抓起了一把鬆軟的泥土,然後仔細觀察了起來。
當我將泥土給抓在手心之後,首先感覺到的便是濕漉漉的,對此,我並不感到奇怪,因為這個地區本就多雨,山上濕氣極重,所以帽子山風景這麼不錯的地方才被窮人當做墓地,而沒有被那些大戶人家看上眼。
但當我下意識地又用力捏了幾下手中的泥土之後,卻是忽然發現這些泥土不光很濕,還顯得特別的黏,手感近似於膠泥。
這異樣的手感立刻便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因為別說是帽子山了,就算是方圓多少裏都沒有黏土的存在,照理說這些泥土是不會有粘稠之感的啊。
心中疑惑之下,我連忙將自己手中的泥土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接著,我便發現這泥土之中除了其特有的味道之外,竟隱隱還有一種腥味。
這種腥味,並不是常見的土腥味又或者是魚腥味,而是一種近似於血液和水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因為我在其中感覺到了一股極淡的草木清香。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聞錯了,又或者是泥土之中混有一些植物的草根,但那略微近似於血液般的腥味我卻是絕對不會聞錯的。
不用我開口說話,僅憑我的表情,六叔便已經猜到我終於察覺到了什麼,接著,他也不等我開口說話,便立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繼續挖著,我去拿個東西,如果要是遇到什麼危險的話,那這玩意兒敲它。”
說著,六叔便將他視若珍寶的雷擊桃木拐杖給遞了過來,但就在我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接的時候,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還是故意要給我難看,他竟忽然扔給了站在一旁幹活的蘇惜水。
“你看好他,別讓他偷懶,一大老爺們都結婚了還跟小屁孩一樣還偷懶,這樣可不好,你可得多管管他。”
話剛一說完,六叔甚至都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呢,便轉身離開了,而我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卻是不由在心中暗自罵道。
妹的,到底是咱倆誰在偷懶啊?我剛剛還說你怎麼轉了性呢,今天竟然主動幹起髒活累活了,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呢!
越想我就越覺得六叔這老家夥不是個東西,但還沒等我剛在心裏罵上兩句呢,原本隻是彎著腰幹活而很少開口說話的蘇惜水卻是忽然轉目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覺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能吃苦耐勞的男性能帶來安全感,還是偷懶耍滑的男性能帶來安全感?”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真想開口問問她到底跟誰是一夥的?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立刻選擇了彎腰幹活,畢竟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趕緊幹活的話,豈不是再說自己就是那種偷懶耍滑的男性。
一邊心裏埋怨著蘇惜水不跟我站在一起,我一邊不停的挖掘著自己麵前的泥土,但越往下挖我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這裏可是山地,泥土之中會有很多的山石,平常挖起來的時候都特別的費勁,要是運氣不好遇到一塊大石頭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但我挖了這麼長的時間,小石頭倒是遇到了不少,但卻很少遇到那種整塊整塊的石頭,整個挖掘過程都顯得極為順利。
下意識地我便隨手撿起幾塊石頭,然後將其往一起一合,接著我便發現它們的斷裂處竟出奇的一致,這也就是說,這些小石頭之前是一整塊石頭,但卻被什麼東西給弄碎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的心中卻是不由更加的疑惑了,然而就在此時,一直都隻知道彎腰幹活而很少說話的蘇惜水卻是忽然發出了一道驚呼之聲。
聽到耳邊響起的驚呼聲,我立刻便下意識地轉目向著蘇惜水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接著,我便看到她腳下的通道之中似乎有一條黑漆漆的東西正在緩緩的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