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裏逃生之後,正大口大口喘氣的我卻是忽然發現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實在是太幸福了,要知道剛剛我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生怕對方會看出破綻來。
然而就在我正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生怕自己再一個不小心中招的我卻是忽然看到六叔正在不停的對著我擠著眼睛。
雖然此時的我真的疲憊極了,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力氣,但在看到六叔的這番舉動之後,我還是強打起精神一點點的向著對方走了過去。
雖然六叔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但自己做了很多的缺德事,還強迫我也一起跟著他做,甚至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詛咒過對方該死,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我不想他死,起碼暫時還不想他死,因為他死了我就再沒有任何的保護傘了。
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如果自己要是有本事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了,也不用跟著六叔做那麼缺德事了,而且還要救他。
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埋怨自己的,但最近這段時間我忽然想通了,埋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必須抓緊時間趁六叔掛掉之前多學點本領了,畢竟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還是得自己努力學個一技傍身才是正途。
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我一邊緩緩來到了六叔的身旁,並轉目向著那王道婆的鬼臉仔細望了過去。
之前因為無時無刻都要擔心被那鬼骨靈童給偷襲的緣故,我一直都慌裏慌張的根本就沒有仔細時間去觀察這張怪臉。
現在仔細一看,我卻是忽然發現在這張怪臉的附近竟然有著無數如頭發絲般粗細的管裝物體,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都會不由覺得有點頭發發麻。
但由於這些管狀物都深深埋藏在皮肉之下的緣故,它們到底是血管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卻不得而知了。
所以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便伸手拉開了六叔的衣領,然後便伸手順著那怪臉往下輕輕去探查了起來。
經過我的仔細探查,我發現六叔的脖子之上竟然還真的有兩根明顯較粗的管狀物,分別連接著六叔的身體與那張王道婆的怪臉。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當我的手指輕輕摁在上麵之後,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它們就好似動脈一般正在不停微微的跳動。
這下,我卻是不禁感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因為當時六叔隻說讓把脖子後麵的筋給割斷,但現在我發現了兩根管狀物,到底那一根才是這我怎麼知道啊?
無奈之下,我隻好開口對著六叔開口問道。
“我在你脖子後麵發現了兩根好像是筋的東西,如果要是讓全割破的話,你就眨兩下眼睛,如果隻讓割一根的話,你就眨一下。”
一聽我這話,六叔雖然臉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嘴裏更是不斷的往外流淌出血液和口水的混合物,但還是竭力的眨了眨眼睛。
當我看到六叔隻眨了一下眼睛之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我便立刻開口說道。
“那你忍著點疼啊。”
說著,我便揮起自己手中的斷劍,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六叔的皮膚給一點點的剝開,這過程雖然看上去好像很簡單,但實則不然。
首先我的動作要很小心,畢竟人的脖子之上有很多的神經線,要是我稍不留意割斷什麼關鍵的神經,六叔說不定以後隻能癱瘓在床連拉屎撒尿都要讓我伺候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剝皮,而且還是剝一個大活人的皮,這要是心不夠狠的話,根本就不了這個手,我記得當初胖子師兄連給我挑水泡手都是抖的,根本就狠不下心來動手。
如果不是心理變態,又或者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人,給別人把皮膚一點的剝開不但是在折磨對方,也更是在折磨自己,因為當你一點點的將對方的皮膚給剝開,緩緩露出點點粉嫩的血肉之後,心髒會不受控製般的加快跳動。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我或許還真不一定能保證在剝開六叔皮膚的同時不傷害到他,但最近我好像心有點變穩了,手也就跟著變穩了。
然而當我將六叔脖子後麵的皮膚給一點點的剝開之後,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讓我不由徹底的愣住了,因為我竟然發現這兩根管狀物看起來就跟變異的蚯蚓一般,竟然還在血肉之中不斷的緩緩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