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是相互的,再我打那鬼骨靈童的時候,自己也多多少少會受到一定的傷害,但即便手心中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流淌,可我卻依舊不停的瘋狂打砸著對方的大腦袋。
而那鬼骨靈童在我好似自殘般的攻擊之下,不知道是真的被嚇懵了,還是下意識得本能反應,竟用它那小小的手掌死死捂住腦袋,而絲毫沒有任何想要還擊的意思。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叫惡鬼自有惡人磨,凡是陰詭邪晦之物都是殘忍的多,勇敢的少,屬於那種欺軟怕硬的主,它越是覺得你好欺負就越往死裏欺負你,如果要是比它還橫比它還惡,那它反倒不敢招惹你。
所以在看到那鬼骨靈童的這番反應之後,我不由暗自覺得那句話說的是真對,我就這樣幹準沒錯。
但在暗自打定主意的同時,胸中怒火已漸漸散去重新恢複理智的我卻是不由感覺手心是疼痛難忍,特別是自己的一條胳膊,更是好像灌滿了鐵砂一般,每一次揮起來都顯得是那樣的沉重。
然而就在我剛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已經酸麻難忍,很難再使出力氣之時,那原本死死抱著自己腦袋的鬼骨靈童卻是立刻將它那雙赤紅色的眼眸向著我望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迫切的想要讓自己繼續憤怒下去,好重新恢複到之前那種不知疲倦與疼痛的狀態,但很顯然,情緒這東西有時候真的不是人能控製得了的。
即便我再怎麼努力,也始終無法改變自己的胳膊已經漸漸使不出力氣的局麵,而作為挨打的鬼骨靈童則在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並立刻四肢,不,是三肢著地作勢要向著我撲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呢,卻是隻聽撲的一聲,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好似閃電一般飛出,並直勾勾的打在了那鬼骨靈童赤紅色的眼珠之上。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無數砂礫泥土混合著道道汙濁之氣便瞬間從那鬼骨靈童的眼窩之中冒了出來。
那鬼骨靈童在忽然遭到襲擊之後,立刻便發出陣陣極為淒厲的慘叫之聲,並下意識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時竟忘記了繼續發動攻擊。
而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剛剛出手幫忙的竟然是嘴角滿是血跡的六叔,雖然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但他卻瘋狂的對著我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並不斷用嘴向著那鬼骨靈童努。
其實不用六叔提醒,在看到他從嘴裏噴出一塊東西將那鬼骨靈童的眼睛給打瞎之後,我便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我連忙再次將斷劍從地上撿了起來,然後趁對方正顧著淒厲慘叫的時候徑直向著它的另一個眼珠刺去。
然而就在我剛將手中斷劍向著對方刺去的刹那,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王道婆怪臉的尖叫聲,接著,那鬼骨靈童就好似忽然收到什麼命令一般,竟立刻原地一滾,在電光火石之間避開了我的攻擊。
如果換做是一隻眼睛被弄瞎之前,以這鬼骨靈童的凶猛和囂張肯定會在避開我攻擊的同時反手就攻擊我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被弄瞎的緣故,還是已經把我當做了惡人,在狼狽躲開我攻擊的瞬間,它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攻擊我,而是立刻撒腿就跑。
可還沒等它剛跑出去多遠,那王道婆的怪臉便立刻再次發出了一道極為尖銳的叫聲,接著,那鬼骨靈童便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向著我望了過來。
雖然已經隻剩下一隻眼睛了,但當它回過頭來之後我在它那血紅的眼睛之中卻隻發現了怨恨與瘋狂,根本毫無任何畏懼之色,那副模樣就彷佛剛剛想要逃跑的人不是它一般。
然而就在它剛轉過身來的瞬間,那王道婆的怪臉便立刻又發出了一道急促的叫聲,接著,那鬼骨靈童便立刻一邊哇哇的鬼叫著,一邊再次向著我...
不,它這一次並沒有再向之前那樣直勾勾的向著我迎麵衝來,而是已經學會繞後了,看那樣子似乎是準備給我來個突然襲擊。
這鬼骨靈童忽然的變化立刻便讓我意識到是那王道婆的怪臉在指揮控製著對方,所以沒有任何的遲疑,我連忙揮起自己手中的斷劍便轉身向著那王道婆的鬼臉狠狠的刺了過去。
然而當斷劍的劍刃刺在那王道婆鬼臉上的瞬間,它還沒什麼反應呢反倒是六叔的身體猛地一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