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內心卻是又驚又喜,因為剛剛那一拐杖敲下去的時候我用的力氣極大,反震的力氣甚至震的我虎口都是麻的,可對方竟然能硬抗下來還一點事都沒有。
而唯一讓我感到有些欣慰的則是對方並不是真正的金剛不壞,起碼我還能將他手中的盾牌給砸出裂痕來,隻要我不停的用力砸,或許還能的真將對方給砸的粉碎。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連忙揮起自己手中的拐杖便準備再次向著對方的腦門之上狠狠的砸去,我倒要看看他手裏那用泥土所化的破盾到底能堅持多久。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跟對方死磕到底的時候,那小怪物卻是忽然轉身就跑,但沒跑多遠,他就又停了下來,然後便再次揮舞起手中的武器對著我叫囂了起來。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卻是立刻提起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就準備衝過去跟對方死磕到底,雖然這並算不上是乘勝追擊,頂多也就是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而已。
但就在我前所未有的勇敢之時,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六叔那極為焦急的喊聲。
“脖...割...割脖子...我的!”
聽到六叔的這番喊話,本來都已經打算衝過去跟對方死磕到底的我卻是不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並下意識地轉目向著六叔望了過去。
當我將腦袋轉過去之後,卻是忽然發現六叔脖子後麵的凸起物竟又鑽出來了一點,看上去就好似在不斷的生長一般。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那凸起物雖然隻有核桃大小,且上麵布滿了血汙,但其輪廓竟隱隱呈人臉的形狀。
難不成,是六叔被什麼邪祟附身,又或者是中了什麼邪咒,為了不讓自己日後害人所以才主動要求我割斷他的脖子,想要少遭點罪?
腦子裏剛冒出來這個念頭,我便立刻又打消了,因為先不說六叔這個人對生命有多麼的渴望,單說他的脾氣秉性就知道絕對不可能。
因為六叔這人別說是是損人利己了,就算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有時候也能幹的出來,至於舍己為人這四個字,我估計他連認識都不認識。
所以在心中費解之下,即便明知道對方現在已經連開口說話都極為困難了,但我還是有些疑惑的下意識開口發問道。
“六叔你真的想要讓我弄死你?該不會是我聽...”
聽到我的這番話,五官依舊有些扭曲的六叔卻是立刻便露出了一絲憤怒之色,不等我把話給說完,他便怒聲開口打斷道。
“滾...脖子後...麵...紅色...筋...割...割斷...”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一愣,因為脖子可是身體的重要器官,裏麵什麼東西都是有用的,無論割斷什麼就算不死估計也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當然,既然是六叔這麼說的,我想一定會有他的道理,我照割不就是了?但問題在於人身體裏麵除了骨頭之外,幾乎所有的器官好像都是紅色的吧?我怎麼知道要割哪裏啊?萬一不小心割斷動脈什麼的我真就算是行凶殺人了!
雖然心中對此感到很是疑惑,但我卻是並沒有再次開口發問,因為就六叔這狀態讓他說一句話得費老大工夫了,與其浪費那時間還不如我先自己找找看呢。
然而就在我正下意識的準備仔細去尋找六叔口中所說的那紅色的筋之時,卻是忽然聽到自己的背後猛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腳步聲。
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那原本隻是遠遠站在一旁對著我叫囂不停的小怪物竟再次向著我衝了過來,而他手中那原本已經被我砸出數道裂痕的盾牌則早已變得完好如初。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便知道對方一定是趁著我跟六叔交談的工夫又用泥土將自己的盾牌給修複好了,如果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應該停下來聽六叔講話而是先跟對方死磕到底。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便暗自決定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再跟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定要先將對方給徹底的打爛打碎了再說。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打定主意並瘋狂揮動起自己手中的拐杖向著那小怪物砸去的時候,身後的六叔卻是語帶一絲忌憚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喊道。
“沒...沒用的...鬼...鬼骨靈童...打...打不死的...除...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