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背上之時,那王道婆卻是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枚白色的小匕首。
與尋常匕首不同的是,這枚匕首微微彎曲看上去就好似一隻放大了數倍的獠牙一般,且通體呈月白色,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由金屬製成的,似乎更像是某種動物的骨骼。
雖然這枚匕首看上去像是某種動物的骨骼,但刀身卻被削的極薄,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更是微微泛著著一道銳茫,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它是有多麼的鋒利。
在將那模樣好似獸牙般的匕首給拿出來之後,那王道婆卻是二話不說反手就刺在了自己後背的凸起物之上,然後用力狠狠的一劃。
當她背後的凸起物給劃開之後,我卻是不由一愣,因為那玩意兒呈半透明狀,看上去跟水泡差不多,我還以為裏麵裝的是什麼液體呢。
但等她用獸牙匕首劃開之後我才驚訝的發現裏麵裝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液體,而是類似於果凍般的膠狀物,不但質地緊密,且十分的堅韌,以至於那王道婆想要將手伸進去都顯得十分困難。
足足廢了好大的功夫,那王道婆才將她那如雞爪般的手掌給完全伸了進去,然後不由分說抓住那小小嬰兒的軀體用力往外麵一拽,接著,一道尖銳刺耳的啼哭之聲便猛然響起。
雖然這嬰兒的體型極小,看上去就跟剛出生的小貓小狗一般,但它的哭聲卻極為的響亮,讓人聽了之後整個腦子裏麵都是嗡嗡亂響。
但是很顯然,那王道婆並沒有像拿這嬰兒的啼哭聲給我們來個下馬威,而是立刻伸出一根手指將嬰兒的嘴巴給死死的堵住,不讓他再發出任何的哭聲。
而直到啼哭聲停止之後,我才有工夫去仔細觀察那小小的嬰兒,雖然倉庫裏麵的視線並不是很好,但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我卻是依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那嬰兒稚嫩柔軟的身軀之上竟刺進了數根細弱毫毛般的銀針。
這些銀針雖然看上去顯得極為細小,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但卻好似一枚枚釘子一般分辨遍布於那嬰兒的腦、胸、腹、背以及四肢,看上去就好似想要將其給釘死一般。
除了身上的銀針之外,最讓我感到十分驚訝的是我竟然發現他肚臍眼上的臍帶所連接的地方竟然是那王道婆的脊椎骨。
臍帶連接在王道婆的身體之內,這我並不會感到多麼的驚訝,因為哪怕是邪術,這小孩隻要還想活著就必須要不斷從母體之中獲取營養。
但脊椎可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因為裏麵有著很多的中樞神經,一旦遭到破壞的話那麼輕則大小便失禁,重則高位截癱甚至癱瘓。
這一點,我想那王道婆不會不知道的,可她卻依舊讓那嬰兒的臍帶連接著她的脊椎,難不成,她是以自己的骨髓為養分在供養那嬰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到可以解釋她的身體為什麼會如此的瘦小。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感到十分震驚於擔憂的時候,那王道婆竟麵露一絲溫柔之色的對著那小小的嬰兒開口說道。
“寶寶乖,不鬧哈。”
雖然王道婆的這番話讓人聽了就有點想要起雞皮疙瘩,但當她的話音落地之後,那原本還雙目緊閉的小小嬰兒卻是忽然緩緩睜開了他的眼睛。
然而就在他剛將眼睛給睜開的刹那,我卻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因為對方的眼睛實在是太滲人了。
因為身材較小的緣故,那嬰兒的眼睛自然也會較小,看上去就跟黃豆差不多,但當他將眼睛給睜開之後,我卻是驚訝的發現這嬰兒的眼睛既沒有眼白也沒有瞳孔,有的隻是一片如血液般鮮豔的赤紅之色。
一眼看上去,這小孩兩隻眼珠子就好似兩個血色的小燈籠一般,絲毫不像是人類,反而更像是什麼猛獸惡鬼。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當那小小嬰兒將眼睛給睜開之後,它既沒有將自己的目光放在那離他最近的王道婆身上,也沒有放在就坐在我身體一側的六叔,而是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我。
雖然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嬰兒,僅有巴掌大小,估計隻要隨手用力一捏都能將他給活活捏死,但當我和它四目相對之後卻是忽然莫名覺得背後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