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真的不想為難這些可憐的小家夥,但在沒找到小花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擔負起自己的責任,那天晚上我既然把小花給撿回來了,就理應好好的照顧她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所以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後,我雖然很不願意為難這可憐的小女孩,但還是再次輕聲開口說道。
“如果找不到小花,就算被你活活砸死我也不會回頭的。”
說著,我便硬著頭皮繼續往前緩緩走去,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雖然那小女孩嘴上威脅著要拿大石頭砸我,但當我邁步向前之後,卻是並沒有任何石頭向著我砸來。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暗自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那急到已經語帶一絲哭音的哀求聲。
“大哥哥我求求你了,你快點回去吧,她不會有事的,我要是騙你的話下輩子就讓我變成小貓小狗好不好?”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一愣,因為它與我們這些人不同,發誓當不得玩笑,說違反誓言遭天打雷劈那遲早就一定會遭天打雷劈的。
那小女孩剛剛說如果騙我的話,下輩子就變成小貓小狗是一句極為惡毒的誓言,那就意味著她如果說謊的話下輩子可是要淪落為畜生的。
我不認為像對方這種存在會隨便亂發這種狠毒的誓言,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見過小花,並能肯定小花不會有事!
但這卻並不足以讓我安心,因為對方口中所謂的有事沒事跟我這種活人心目中有事沒事完全是兩個概念,畢竟,它們不是活人,不知道生命的可貴。
所以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後,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便立刻脫口而出道。
“你見過小花?她現在在哪?”
“我...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能保證她一定會沒事的,剛剛你給的藥丸她已經吃了,用不了多久會好起來的。”
在聽到我的追問之後,那小女孩語氣之中明顯帶有一絲膽怯和擔憂的立刻急聲開口回答道,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跟我起衝突,更不想讓我去找小花。
而我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後,卻是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就此沉默了下來,我想讓自己好好冷靜下來,認真的想個對策。
“你和那小男孩是什麼人?和小花是什麼關係?那小男孩為什麼會找我借藥給小花吃?你又為什麼非要攔著我不讓我去找小花?”
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我便緩緩問出了這幾個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因為如果可能的話,我也不想和這小女孩起衝突,畢竟,我手裏能依靠的就隻有一根連神秘女子都對付不了的破拐杖。
而那小女孩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卻是明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這才用她那怯生生的聲音緩緩開口回答道。
“我和童童都是小姐的仆人,小姐受傷了我們當然要照顧她啊,要是小姐出事了,我們也會受到懲罰的。”
小姐?她稱小花為小姐?說自己和那小男孩是小花的仆人?
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後,我卻是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雖然小姐在近年來是個貶義詞,指的是某種見不得人的職業,但小姐以前可是特指那些有錢人家的女孩,是絕對的褒義詞。
雖然一時之間我有點理不清頭緒,但我還是能隱隱的猜測到什麼,就彷佛我和真想之間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隻要能將其捅破,一切都會赫然開朗的。
然而就在我正皺著眉頭仔細思索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那小女孩怯生生的聲音。
“大哥哥,求求你快點走吧,你再這裏待下去對你沒好處的,不信的話你把鞋子脫了看看自己的腳。”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便立刻將自己的鞋子給脫掉了,接著,我就看到自己的整個腳掌就好似失去了水分一般,皮膚都開始顯得有些皺巴巴的,再聯想起之前那些成為幹屍軀殼的蟲獸屍體,我立刻就意識到對方說的話不是在嚇唬我。
然而就在我正心生惶恐有些不知道是否應該按照那小女孩所說的趕緊離開這裏之時,遠處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道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