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死的都是小小的昆蟲而已,但當我在看到眼前這成片成片的屍體之後卻是不由覺得背後有點發涼。
而且經過我的觀察,我發現越往前走,這些昆蟲的屍體就越發的幹扁,一個個看上去跟蟬蛻一般,除了一層外殼之外裏麵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內髒被曬幹的痕跡都沒有。
在檢查過幾個昆蟲的屍體之後,我卻是得出了一個讓我自己都很是難以置信的猜想,因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昆蟲是在一瞬間之間被吸走了全部的內髒。
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昆蟲幾乎是最弱最沒有價值的存在,因為它們幾乎沒有血肉,隻要黏糊糊的軟組織,就連我那饞嘴的胖子師兄不到餓極的情況下也絕不會吃這種玩意兒的。
好奇心其實並不是一個好東西,因為它往往會害死人的,但有時候好奇心太重的話,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現在,我的滿腦子裏麵都是各種的疑團,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然而就在我懷著滿肚子的疑惑正緩緩向著前方走去的時候,卻是忽然在不遠處的草叢之中看到一隻老鼠幹扁的屍體。
老鼠的屍體我見的多了,但像我眼前的這隻老鼠屍體卻是從未見過,因為帽子山上蛇蟲實在是太多了,在野外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被各種獵食者啃咬成一堆白骨。
但我眼前的這隻老鼠屍體的看上去卻幹巴巴的,就好像那種被埋在地底下多年而又為腐化的幹屍一般。
在心中好奇的驅使之下,我不由邁步緩緩走了過去,然後拿起一根樹枝便撥動起這幹扁的鼠屍仔細觀察了起來。
但當我將這隻老鼠的屍體給粗濾的檢查了一遍之後,卻是驚訝的發現這隻老鼠與之前的昆蟲一般,都失去了全部的血肉,隻剩下骨骼與皮毛。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當我將自己手中的樹枝戳在那隻老鼠屍體上的瞬間,我還沒怎麼用力呢,那具鼠屍就輕而易舉的被我給戳出了一個大洞。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極為震驚,因為就算是那些暴屍荒野常年遭受風吹雨淋的屍骨也要稍微用點力才能將其風化的骨骼給踩碎。
但現在眼前這隻老鼠的屍體我隻那麼用棍子很是隨意的戳了幾下,它竟然自行化作無數碎裂的殘渣散落的滿地都是。
我不知道這些動物的屍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隻知道這片曾經我以為很是尋常的小樹林很是危險。
但這一次,我卻並沒有選擇立刻撒腿就跑,而是雙手緊緊地握著雷擊桃木拐杖一步步的緩緩前行。
一邊往前走,我一邊還壯著膽子盡量用較為正常的聲音開口喊道。
“小花,你有沒有聽到?聽到就吱個聲,我來救你了。”
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而耳邊那聽起來已經沒有了哀怨與悲傷反而顯得有些陰森森的歌謠聲卻是漸漸清晰了起來。
我知道,如果再繼續往前走下去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但在沒找到小花之前,我卻是不能後退半步,慫了,這輩子我都再也抬不起了。
然而就在我一邊在心裏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繼續往前慢慢探索並輕輕呼喚著小花的名字之時,那讓人聽了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的歌謠聲卻是逐漸清晰了起來。
很顯然,這聲音屬於一個女人,不,也許是一個女孩,因為聲線聽起來顯得很年輕,可以讓人很清楚的分辨出來。
但那代表著陽光與活潑的少女之聲此時哼唱起來卻顯得有些陰森森的,給人一種莫名的寒意,讓人不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即便已經下定決心不找到小花決不罷休,但此時的我卻是依舊難免有些膽寒,但此時的我能做的就隻是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然後繼續往前走,繼續喊著小花的名字。
然而就在我正手持雷擊桃木拐杖正小心翼翼的向前搜尋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褲子猛的一沉,似乎被樹枝什麼的給掛住了一般。
由於此時的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體的四周,唯恐會突然跳出來什麼東西,所以也沒有心思去去看自己已經檢查過的地方便下意識的伸手就準備將那掛住我褲子的樹枝給撥開。
然而就在我的手剛伸過去的刹那,摸到的卻不是什麼樹枝一片冰涼與滑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