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覺察到六叔眼中所露出的那絲寒芒之後,我就立刻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難不成,他已經開始在打蘇惜水的主意了麼?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擔憂,並隱隱對六叔產生出一絲警惕之時,站在一旁已經將手中珠子把玩許久的蘇惜水卻是忽然眼帶一絲疑惑之色的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珠子?既不像是珍珠也不像是夜明珠,我也見過不少的珠寶,但還從未見過與這相似的,它真的能治好我的臉麼?”
隨著蘇惜水的話音緩緩響起,六叔的臉色這才逐漸恢複正常,接著,他一邊仔細打量著麵前已經死去的大黿,一邊頭也不抬的開口回答道。
“可以理解為內丹之類的東西,你把它磨成粉內服外敷,用不了幾天臉上的傷口就會結痂愈合。”
話剛一說完,六叔也不等蘇惜水開口,便對著我揮了揮手,然後神色很是平靜的對著我輕聲開口說道。
“來,先把這玩意兒一起抬到你們房間裏麵。”
雖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六叔的語氣很是平靜,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勁,所以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一邊和他一起將大黿往自己的房間裏抬,一邊悄悄的觀察著對方,唯恐他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因為本就離我所住的房間很近的緣故,沒走幾步就將那隻大黿給抬進房間放入圈養血蛆的銅鼎之中。
幾乎是剛將大黿放進去的刹那,那些原本顯得十分懶散的血蛆們便立刻爭先恐後的爬了過去,並在眨眼之間鑽入那大黿的血肉之中。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禁暗自覺得有些惡心,雖然血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是一種特殊的蟲子,並沒有多麼的髒,但它的名字裏畢竟帶一個蛆字,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有些惡心,就更別說吃了。
妹的,這玩意兒還能吃麼?六叔這人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今天別說他不舍得給我吃這大黿的肉,就算他求我吃,我也絕不會吃半口的。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覺得有些惡心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六叔卻是忽然麵帶一絲古怪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那個女人呢?你把她藏在哪裏了?該不會是吧她給做掉了吧?”
一聽六叔這話,我卻不禁覺得有些無語,妹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個人啊,就算她做了很多壞事,怎麼也輪不到我出手弄死她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會連人命都不在乎啊?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便如實開口回答道。
“怕被那姓蘇的看到,所以就關在密室下麵了。”
話剛一說完,我就覺得六叔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因為就像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一樣,住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的,除非是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起殺心的。
可現在他竟然問我是不是把那個女人給弄死了,這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不可能的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問出來呢?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覺得有些疑惑的時候,坐在一旁的六叔卻是明顯有些心神恍惚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去把她帶上來吧,我現在需要她。”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雖然有些不明白對方究竟需要那宋甜甜什麼,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決定先把那女人給帶上來再說,萬一她要是掙脫開來再傷害蘇惜水她妹妹可就不好了。
然而就在我剛鑽到床底下,正準備往密室裏麵爬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六叔竟站起身來徑直向著站在門口的蘇惜水走了過去。
一看六叔的這番舉動,我立刻便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為之前六叔眼中所留露出的那一絲寒芒我是不會看錯的,難不成他是想先將我給支開,然後再趁機對蘇惜水不利?
仔細想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畢竟六叔這個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而且他要是起了殺心的話,那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非得弄死對方。
為了以防萬一,我並沒有往密室裏麵鑽,而是悄悄的躲在床底下想要看看六叔究竟想要幹什麼,如果他真的想要害人性命的話,那我...
就在我正暗自下定決心絕對不允許六叔在我麵前害人性命之時,卻是忽然看到對方竟將蘇惜水拉到一旁低聲攀談了起來。
雖然因為距離較遠的緣故,我根本就聽不到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但當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卻是不禁感到十分的疑惑,因為我竟然看到此時的六叔說話的時候竟顯得有些低三下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