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著了,趕緊盯著那幫人快點把東西搬上來,看看他們一個個的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問問他們是不是沒吃飯啊!”
在嗬斥了一聲那魁梧大漢之後,那姓蘇的便再沒有繼續停留下去,而是一臉著焦急的就匆匆下山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想要詢問一下我們究竟有沒有看到過他女人的意思。
看著匆匆離去的蘇岩,即便心中知道他這樣做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這卻並不妨礙我在心裏鄙視他。
妹的,那宋甜甜不管咋說也是你的女人,她現在人不見了你連問都不帶問一下的,真不知道六叔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鄙視那姓蘇的之時,一旁的六叔卻是立刻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然後便同樣十分焦急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快,催催他們趕緊把大黿送上來,著急用呢!”
雖然六叔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但我在聽到他的催促聲之後卻是已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時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我,需要一個解釋,不管怎麼樣,我都需要一個解釋,要不然的話就算明知道自己在對方的麵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我也依舊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而六叔在看到我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之後,卻是立刻便麵露一絲焦急之色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對我開口說道。
“哎呀,回來再跟你解釋,你傻啊?我要是把你害死了能有什麼好處?我上哪找人繼承我的衣缽啊?你覺得我還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等麼?趕緊去!要是大黿除了什麼意外我可跟你沒完。”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卻是就此沉默了下來,因為他說的的確是實情,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還真沒有多少時間可等。
以往的幾十年間,願意來帽子山給他當學徒的兩個手都能數的過來,其中大部分要麼直接跑了,要麼就是死了,仔細想想,也就我一個人在這裏待的時間最長。
如果他要是把我給害死的話,以他的身體情況估計撐不了多久就會嗝屁了,而失去了衣缽的傳承者,那守墓人一脈可就真的絕了,這對思想保守的六叔而言,絕對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雖然心中依舊有著很多的疑惑和不解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但當我看到那急的已經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團團亂轉個不停的六叔,我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但回來之後,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話剛一說完,我不等六叔開口說話,便立刻轉身向著山下趕了過去,一邊往山下走,我一邊還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待會把那大黿搬上山之後,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一旦發現六叔有任何的異常,那我就給他來個魚死網破不可!
就算我打不過他,我也可以弄死他朝思暮想的那隻大黿啊!妹的,我雖然不喜歡惹事,但絕對也不是好惹的,誰要想惹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對方好過。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加快腳步向著山下趕去,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一行數人正連被帶抗的正在往山上運送大黿。
不知是因為害怕大黿傷人,還是怕被別人看到再引起麻煩的緣故,那隻大黿被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塑料泡沫之中,如果不是有幾處塑料泡沫壞掉可以從中看到對方身軀的話,誰也不會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我來幫忙的,大家再加把勁哈,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在確定了那一行人背上背著的是大黿之後,我一邊跟對方打了個招呼,一邊快步跑了過去,然後伸手便準備去拖那隻大黿。
可當我的手剛接觸到塑料泡沫的瞬間,卻是立刻便感覺到這玩意兒很沉,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沉。
這玩意兒雖然叫大黿,但卻並沒有多大,僅有老實的澡盆大小,比它那些海中的同類可以說的上是完全無法比較,
可對方的重量卻出奇的驚人,我們五六個人一起連被帶抗的竟依舊覺得很重,那種感覺就彷佛自己手裏舉著的不是什麼活物,而是一座大山一般。
扛著這玩意兒沒走幾步,我就覺得很是吃力,豆大的汗珠更是漸漸從我的毛孔之中就冒了出來。
然而就在我正幾乎咬著牙一點點的將那隻大黿往山上運送的時候,耳邊卻是忽然聽到了一道輕微的響聲,接著,一顆黑漆漆的腦袋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