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隻好硬著頭皮到處亂翻亂找,並時不時的偷偷去瞅那鬼孩,生怕對方再趁機偷襲我。
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我又驚又喜,因為那粘稠液體本就不是很多的緣故,沒多大一會兒那鬼孩就吃掉了不少,不過好在,那缺德加惡心的玩意兒對他的誘惑力很大,他甚至連那些沾了油性的鼠毛都不放過,竟直接吞進腹中。
看著那連死老鼠毛都吃的鬼孩,我卻是不由感到一陣惡心和忌憚,並下意識地加快自己的動作四處翻找了起來。
可找了半天,我卻是依舊沒有找到自己記憶中的那隻套子,隻找到了幾根繩子,跟一根形狀類似於狼牙棒的棍棒。
雖然對此感到很是不滿意,但此時的我卻是也隻能湊合了,因為那小孩早就已經將長牙老鼠身上的粘液給舔食幹淨了,正在哪裏撕咬著我脫下來的褲子呢。
我知道,當對方將褲子上麵的油星給舔食幹淨之後,就會立刻向我發動攻擊,我必須早做準備。
雖然沒找到套子,但是我卻可以利用手中的繩子和棍棒做一個小型的套馬杆,希望能起到作用,到時候別讓我傷的太厲害。
然而就在我正心急火燎的製作套馬杆之時,原本隻是站在床邊死死盯著那隻鬼孩的蘇惜水卻是忽然臉色微變的對著我使了個眼色。
順著蘇惜水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小孩手指上的指甲竟然又長長了不少,遠遠看上去就彷佛他的每根手指之上都綁著一枚枚鋒利的刀片一般。
在察覺到對方的指甲又長長了之後,我卻是愈發的緊張了起來,因為對方的爪子本來就已經夠鋒利的,現在又長的這麼長,如果我手中的套馬杆不能其作用的話,那這次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即便明知道自己這次很有可能會是凶多吉少,但在將套馬杆給製造好之後,我還是躡手躡腳的緩緩走了過去。
雖然我的確有點怕事,但同時我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先下手為強,這一次,我可不會再估計對方是小孩而不願意下殺手了!
因為如果蘇惜水說的是真的,我猜測的又沒錯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鬼孩不但以死屍為食,還曾經殘害過人的性命,我要是將其給殺死的話,就不用擔心自己又會造下洗都洗不幹淨的孽。
套馬杆這玩意兒別看很是簡單,但如果在有經驗的人手裏卻十分的好用,但可惜的是,我一點經驗都沒有,也就隻能冒險了。
下意識地我便再次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在一點點的向前挪動的同時雙目直勾勾的盯著那正在舔食我鞋子之上油星的鬼孩。
然後緩緩舉起自己手中的套馬杆,準備將對方的脖子給套住,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勒住了再說。
在這一過程之中,我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變得很輕很慢,生怕會一不小心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因為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想要套住對方脖子的話就隻能依靠偷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手中的套馬杆一點點的向著對方的脖子伸去的時候,那小孩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不停的撕咬著口中那已經沒有多少油星的破鞋。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連忙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在穩定住自己情緒的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對方的脖子套了過去。
幾乎是輕而易舉的,我手中的套馬杆便死死的套在了對方的脖子之上,並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用力猛的一拉,接著,由三條紅繩所編製而成的套馬杆便死死的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如果對方隻是個普通小孩的話,我這麼一拉很有可能會直接將對方的頸椎給拉斷,讓對方丟掉小命。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當這鬼孩的脖子被套馬杆給死死的勒住之後,他不但沒有任何將要窒息的跡象,反而還好似個沒事人一般轉過頭來很是疑惑的望著我。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被對方這樣傻傻的盯住我肯定是會心軟的,但在我得知對方很有可能害過人之後,卻是毫不遲疑的雙手一揮,將對方向著門外狠狠的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