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我近乎炫耀般的講解,蘇惜水的臉上卻很明顯的露出了濃濃的疑惑之色,再有一次的看了一眼那銅針上麵的文字之後,她這才緩緩開口對著我開口問道。
“那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額...”
在聽到蘇惜水的問話之後,本還有些得意的我卻是不禁有些語噎,因為我雖然能認出來這是殄文,但卻並不意味著我隻能這寫的是什麼啊。
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很是尷尬的開口解釋道。
“殄文一般情況下都是以父傳子的形式口傳心授,除非祖上是鬼師,要不然的話外人很難懂得這些文字,我還是在書上看到的,六叔應該會懂一點吧。”
說道最後,就連我自己也不能確認,因為殄文這東西實在是太神秘了,鬼師這行業更是比我們守墓人高上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就算六叔能看懂,我估計也就頂多懂一點點而已。
而蘇惜水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卻是也沒有在殄文上麵繼續糾結,而是指著那銅針之上奇怪文字麵帶一絲好奇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既然你說殄文是給死人看的,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上麵?”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回答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某種邪術,要不然的話這小孩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話說到一半,我立刻便同樣有些疑惑的再次開口補充道。
“這小孩不管是不是被下了什麼邪術,他一定有人養著的,要不然的話他身上也不會有這麼多鞭痕的,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要攻擊你?幕後究竟是誰指使的?把你打暈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聽我這話,蘇惜水立刻便沒好氣的開口回答道。
“我怎麼知道?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我以前又沒接觸過,你能確定這小孩是中了什麼邪術嗎?他腦袋裏插著釘子會不會有危險啊?”
說道最後,蘇惜水的臉上已滿是擔憂之色了,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還是一個孩子呢,像他這樣大的普通小孩此時應該躺在母親的懷抱裏麵享福呢,可他卻...
想到這裏,我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轉目看了一眼天色,心中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現在去找六叔,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很不願意去他的房間。
而蘇惜水在看到我一直沉默不語之後,卻是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有些擔憂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給他上點藥吧,這麼小的孩子要是出什麼意外再死掉了怎麼辦?”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輕輕點了點頭,不管這小孩究竟是處於什麼樣的原因才攻擊蘇惜水的,畢竟他是一個人,是一條生命,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吧?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和蘇惜水便一起幫他洗了澡,然後又是敷藥又是包紮的,等忙完之後差不多都快半夜了。
“那啥,我們趕緊會房間吧,大半夜的最好不要在外麵亂晃悠,有啥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雖然明明是我自己的房子,但在走進房間之前,我還是下意識的征求了一下蘇惜水的同意,免得她再亂想。
而蘇惜水聞言,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點頭,但隨即,她便眼帶一絲遲疑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那這小孩...”
不等蘇惜水把話給說完,已經明白了她心中所想的我立刻就開口打斷道。
“你放心,我會先拿繩子把他給綁住的,雖然這樣做有點不大好,感覺就好像是把他當成是什麼小貓小狗之類的東西,有虐待他的嫌疑,但他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別說你妹妹和小花了,就連我們倆想要對付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到我的這番話,蘇惜水便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就和我一起進了房間,並打算直接洗洗睡覺,這小孩的事情等明天天亮再說。
然而等我將那小孩給綁好放在地上,並處理過所有瑣碎的事情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那原本一直靜靜跟在我的背後,都差點被我給遺忘掉的神秘女子竟然直接走到了我的床前。
雖然她與以往一樣,除了一直拿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之外,並不會有任何別的動作,更沒有任何想要傷害我的意思,但就這樣被對方給直勾勾的盯著,我卻依舊覺得心裏有些發毛,根本就不敢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