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相信以蘇惜水的性格並不會做什麼壞事,但當我看到她和六叔一直在外麵不停的嘀嘀咕咕之後,我依舊覺得心中十分的忐忑,因為六叔剛剛的笑容實在是太嚇人了。
我來著帽子山上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但六叔笑的次數卻是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每一次隻要是他笑,那肯定沒什麼好事。
所以心中擔憂之下,我不禁想要靠過去一點聽聽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為什麼蘇惜水的臉色會越來的越奇怪。
然而就在我正心中疑惑不已,並準備扒著窗戶偷聽之時,卻是忽然看到六叔竟然將自己的寶貝疙瘩那根桃木拐杖遞給了蘇惜水。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不由感到十分的驚訝,因為六叔的這根拐杖雖然看上去不怎麼樣,跟地攤上的廉價貨差不多,估計丟在地上都沒有人會去撿。
但據六叔所說,這玩意兒可是用正兒八經的雷擊桃木樹心做成的,先不說這玩意兒有多麼的珍貴和難得,最為重要的是這是每一任守墓人的信物,隻有得到這玩意兒,才可以真正的被稱為守墓人。
至於我,雖然被稱為學徒,但如果說的難聽一點頂多就是一雜役,專門給人打下手的,連看墳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有著特殊的意義,再加上這玩意兒十分珍貴的緣故,所以六叔從來都不會讓這根拐杖離開自己的視線,走到哪裏都會帶上,平時我連摸都不讓摸一下,今天他是中了哪門子的邪,竟然會舍得給蘇惜水?
就在我正暗自對此疑惑不已的時候,一臉古怪的蘇惜水卻是忽然提著拐杖走了進來,然後二話不說就把門給反鎖上了。
看到蘇惜水的這番舉動,我不由覺得更加的疑惑了,因為平時隻要我一關門,蘇惜水就會變得很緊張,生怕我會對她又或者是她妹妹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她是怎麼了?怎麼竟然主動鎖起門了。
“把那玩意兒扔到銅鼎裏麵,那個老頭說要用蟲子喂養它。”
就在我正感到十分的疑惑之時,已經把門給緊緊鎖死的蘇惜水這才有功夫對著我冷聲開口說道。
而我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我還擔心六叔非要把這玩意兒給帶走呢。
要真是那樣的話,到時候就算他不救我,我連個討價還價的本錢都沒有,現在他既然讓我放在銅鼎裏麵養,那我就安心了。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將那已經癱軟如泥的青鱗魚蛇扔到了放養血蛆的銅鼎之中,然後這才將蓋子給緊緊蓋上,防止其逃脫。
但還沒等我剛將蓋子給蓋上,還沒來得及去洗把手呢,一旁的蘇惜水卻是忽然語氣有些古怪的對著我輕聲開口說道。
“脫衣服。”
“啊?你說什麼?”
在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後,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我不由下意識地開口問道,因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她剛剛好像讓我脫衣服?這怎麼可能!
就在我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的時候,蘇惜水卻是眉頭微皺的再次對著我輕聲開口重複道。
“我說讓你把衣服給脫了。”
這一次,我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而且蘇惜水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雖小,但卻冷著一張臉,表情十分的嚴肅,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所以下意識地我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的輕聲開口試探道。
“喂,你是不是中邪了?我沒聽錯吧?你剛剛好像說讓我脫衣服?”
麵對著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蘇惜水卻是不禁麵露一絲不耐煩之色的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你沒聽錯,快點,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別墨跡。”
一聽蘇惜水這話,我先是一愣,繼而便有些緊張的下意識開口拒絕道。
“不行,我還沒到年紀呢,我...我不是嫌你啊,就是那啥吧,我還沒成年呢,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是個孩子呢,不能幹那種事。”
聽到我這番話,原本還一臉不耐煩之色的蘇惜水卻是忽然用一種很是詫異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一般。
看到蘇惜水的這副模樣,我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拒絕的這麼幹脆,我現在是不能,但等我把那一劫渡過了不就能了麼?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急聲開口補救道。
“那啥,再過幾個月我就可以了,要不你就等等吧,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再說了你妹妹還在一邊躺著呢,萬一她有意識那我們不是教壞小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