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佩服它不錯,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傻到任由對方攻擊而不會還手,畢竟它的鳥喙是那樣的鋒利,被它這一嘴啄下去,我估計自己起碼得少一塊肉。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我便抬腳向著對方狠狠的踹了過去,接著,那隻人麵貓頭鷹就好似一隻皮球一般被我給踢出去了老遠。
因為身體本就被利箭給刺穿的緣故,我這一腳下去那隻人麵貓頭鷹的傷就更重了,可它不但還沒有任何的膽怯喝氣餒,反而再次搖搖晃晃的向著我衝了過來,看那架勢是準備跟我不死不休了。
看著眼前如此執著想要弄死我的人麵貓頭鷹,當對方再次衝來之後,我便想也不想的便再抬腿將其給踹飛。
一連被踢飛數次,那隻人麵貓頭鷹體內的鮮血估計都快要被流幹了,可哪怕身體都已經站不穩了,就連向我衝鋒也開始變成一點點的爬過來了,可它卻是依舊不肯放棄。
雖然這隻人麵貓頭鷹以動物心腦為食,以捉弄欺負人類為樂,很顯然不是什麼善物,但就憑對方寧死也不服輸這一點,我佩服它。
佩服歸佩服,我並不會因此而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它必須死,而我能做的就是給它一個痛快,別讓它再沒完沒了的了。
在暗自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從地上撿起了弓弩,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再次裝填箭矢,我相信,以那隻人麵貓頭鷹的智慧能明白我接下來將要做什麼,可它既沒有選擇逃走,也沒有選擇再次向著我衝過來,而是十分艱難的站在原地,不停的發出陣陣鳴叫。
它的叫聲一如既往的難聽刺耳,但這一次,它的聲音聽起來卻顯得很是古怪和滲人,因為它的叫聲聽起來既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或者說是兩種都有。
對方的叫聲令我不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再加上忽然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可是禁地,在這裏待久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所以下意識的,我便連忙手忙腳亂的想要盡快將箭矢給重新裝填好,但問題在於我的左手雖然已經有了一些知覺,但卻並沒有完全康複,就算再簡單的事情想要在短時間內完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正滿頭是汗的給弓弩裝填箭矢的時候,那隻人麵貓頭鷹卻是忽然仰頭對著那皎潔的殘月發出了一連串刺耳的叫聲。
這叫聲依舊十分的尖銳,震的人耳朵都有些發麻了,感覺與尋常的噪音沒什麼區別,但我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甘與瘋狂。
在發出刺耳鳴叫的同時,那隻人麵貓頭鷹便再次瘋狂的拍打起自己的翅膀了,它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再也不可能重新飛上天空了,可它卻是依舊強忍著傷口崩裂,血液飛濺的痛楚不停的拍打著翅膀。
翅膀的拍打,與刺耳的鳴叫彼此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道既難聽又瘋狂的樂章,似乎像是它在為自己的死亡而做出最後的祭奠。
在對著夜空中那彎彎的殘月鳴叫了一陣之後,那隻人麵貓頭鷹卻是忽然轉目向著我望了過來,那副模樣,就彷佛像是要將我的模樣給牢牢的記住一般。
看到對方的這番模樣,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那隻人麵貓頭鷹便忽然向著身旁的小石頭狠狠撞了過去。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無數大大小小的血肉骨骼被四處飛濺開來,那隻人麵貓頭鷹竟然在我將它殺死之前選擇了以頭撞石這種方式自殺。
看到對方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腦袋,我的內心卻是震驚無比,因為我相信包括自己在內的很多人或許都沒有它這樣的勇氣,它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被我給殺掉。
但這種震驚隻持續了不到片刻的時間便消失不見了,因為當我看到它的腦袋已經變的稀巴爛之後,卻是不由想起了那位穿婚紗新娘似乎要我把它的腦袋給吃了。
之前我還十分抵觸要吃這玩意兒的腦袋,但現在仔細想想,對方寧死也要撞碎不留給我的東西,說不定是什麼好東西呢!
想到這裏,我便下意識地想要看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零碎留下,可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卻是忽然看到那隻沒毛猴子的屍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嬰兒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