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我卻是忽然想起來,這好像就是那位穿婚紗的新娘讓我來的地方。
對於那位新娘的話,我是打算按照她說的做的,並沒有打算告訴六叔,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太多的缺德事,能做點好事就做點好事。
但卻沒打算現在就去辦,怎麼也得看看蘇惜水能不能給我弄把獵槍或者是弓弩什麼玩意兒的,不然那貓頭鷹拍翅膀一飛,我拿什麼去捉啊。
雖然心中很是疑惑六叔為什麼會把捕獸夾子放到禁地附近,但我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決定先把事情忙完,然後趕緊回去,這大晚上的在帽子上亂逛我也是夠倒黴的。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沿著六叔布置好的標記向著最近的一個捕獸夾子走了過去,但令我感到失望的是,夾子裏麵的誘餌雖然被吃掉了,但卻連個毛都沒捉到,看來這帽子山真是個邪門地方,連一些小動物都學精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一邊將其重新給布置好,一邊去尋找下一個捕獸夾子,但我一連找了好幾個都一無所獲。
然而讓我感到疑惑的是,捕獸夾子上麵的誘餌通通都不見了,但卻連一隻動物都沒有捉到,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我在好幾個捕獸夾子上麵都看到了血跡和動物的毛發,看樣子並不是捕獸夾子沒有夾住獵物,而是獵物消失不見了。
越想我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因為這些捕獸夾子雖然隻是由一些常見的鋼鐵和彈簧組成,但別說動物了,就算是人一不小心踩上去骨頭都能給夾碎了。
以這些小動物的力氣,一旦被夾住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掙脫開來的,那麼問題來了,它們到底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就在我正暗自覺得事情有些詭異的時候,不遠處卻是忽然傳來了幾道十分虛弱的動物叫聲,聽那動靜似乎是被捕獸夾子給夾住了,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在聽到那道聲音之後,我的心中卻是不由一喜,隻要能讓我快點交差回去,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我才懶得非心思去想呢,在這帽子山上,什麼都可以有,但惟獨不可以有太強的好奇心。
當我快步跑過去之後,心中卻是不由暗自一喜,因為我發現那捕獸夾子所夾住的動物竟然是一隻野兔,看它那鼓鼓囊囊的肚子,似乎恰好懷孕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也不算是特別的倒黴,隻要能將這隻懷孕的母兔子給帶回去,那我就什麼時候沒有了,可以直接睡大覺了。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連忙用繩子將野兔的前肢給死死的綁住,以防止它待會再逃跑。
然後便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去掰那捕獸夾子,但不知道是因為這捕獸夾子是因為生鏽了,還是我力氣太小了,使了半天的勁都沒有能夠將其給打開。
無奈之下,我也顧不上去管這隻兔子的死活了,連忙手腳並用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掰這捕獸夾子。
我好不容易才將捕獸夾子掰開了一道縫隙,然後迅速的一拉那隻野兔的耳朵,將其被夾住的後肢給拽了出來,然後有些興奮的將其揮了揮。
妹的,這兔子還挺重的,等回去之後把巢中鳳給六叔,剩下的還能給蘇惜水和她妹妹補補身體,這趟真是來值了。
一邊心中暗自竊喜,我一邊有些興奮的再次將自己手中那半死不活的野兔揮了揮,然後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我剛將身體轉過去的刹那,卻是忽然看見一道黑色的聲音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正向著我急速俯衝而來。
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就跟一道閃電一般,我甚至還沒有看清對方是什麼玩意兒,它便已經飛到了我的麵前,接著我便感覺自己的右手猛地一疼,手中的獵物便不翼而飛。
鮮紅的血液瞬間就從我的手掌之上流淌了下來,其傷口之深以至於我甚至都能夠隱約看到自己那白森森的骨頭了。
我這個人,平時是有點慫,但忽然平白無故的被傷成這樣,我卻是被氣的不行,心中憤怒之下,我甚至連自己手上的傷口都顧不上去包紮,便連忙轉身向著自己的身後望了過去。
接著,我便看到一隻禽類正叼著獵物站在一根樹杈之上拚命的撕咬著的,而它不停撕咬的獵物正是剛剛我手中的那隻野兔。
接著明亮的月光,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隻夜貓子,也就是大家常說的貓頭鷹,隻不過與尋常貓頭鷹不同的是,大多數貓頭鷹身上的羽毛顏色都是那種棕色的花紋,而我眼前的這隻則通體烏黑發亮,看上去就好似大號的烏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