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不斷在緩緩蠕動,似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裏麵鑽出來的肉球,我卻是不由再次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鐵叉。
雖然我麵前的隻不過是一隻死老鼠,就算是它真的詐屍了有著武器的我也不帶怵的,但不是說對方體型小,危險程度就低,有時候謹慎一點總沒有錯的,畢竟這帽子上邪門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就在我正十分警惕的盯著麵前這老鼠那小小的屍體,準備隻要發現有任何的不對勁,我就先狠狠的給它來上一叉子再說。
但令我感到詫異的是,隨著那滿是粘液的肉球不斷的緩緩蠕動,一條僅有兩三厘米的粉色肉蟲卻是忽然從那肉球之中爬了出來。
雖然說是肉色的蟲子,但這玩意兒看起來卻更像是人類的手指,因為除了指甲蓋之外,凡是人類手指上有的特征它都有,我甚至都能看到一圈圈的指紋。
看著眼前這好似人類的手指,但卻很明顯還活著的神秘肉蟲,我卻是不由感到十分的奇怪,因為我別說看過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玩意兒的存在。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老鼠的肚子裏麵?而且相對老鼠那瘦小的身軀而言它竟然會長得這麼大,難不成這隻老鼠活著的時候一點察覺都沒有麼?
對此,我感到十分的懷疑,因為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說老鼠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如果它遇到不熟悉的食物,就會慫恿自己比較弱小的同類前去嚐試,如果自己的同類被毒死的話,那麼這群老鼠就再也不會吃這種類型的食物。
雖然這隻不過是書上短短的一句話,但我卻從中明白了老鼠遠遠比人類想象中的更加聰明,但就是這麼聰明的家夥兒,肚子裏又為什麼會有這麼大一條看起來很像是人類手指的蟲子呢?
就在我正對此暗自感到十分疑惑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那條看起來幾乎與人類手指幾乎相同的肉蟲在從那隻死老鼠的肚子之中鑽出來之後,沒過多久便不再蠕動了,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死掉了。
而在死掉之後,那條手指蟲原本如嬰兒般粉嫩且有點微微透明的身軀卻是忽然開始慢慢變黑,並逐漸融化,沒過多久,就化作了一團帶有強烈惡臭氣味的爛泥。
在聞到那強烈的惡臭之味後,我便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連忙後退了幾步,唯恐那詭異的玩意兒再有什麼劇毒。
妹的,這事真夠邪門的,如果不是怕六叔那老東西就這麼嗝屁了的話,這破事我還真不願意幹了。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繼續翻找著剩下的屍體,雖然這些動物的屍體之中有不少都是懷孕的母獸,但它們在毒液的侵蝕之下,就算沒有腐爛,也離腐爛不遠了,我連一個可以用的巢中鳳都沒有找到。
忙活了大半夜,還遇到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結果連一個巢中鳳都沒有找到,這讓我不禁很是氣餒,因為要是我就這樣空手回去的話,該怎麼跟六叔交待是一回事,如果對方要是死了的話,那蘇惜月可是也得跟著陪葬啊。
想到這裏,我卻是不禁覺得十分的發愁,因為我已經在這裏耽擱太長的時間了,這附近的動物也差不多都被吸引了過來,如果再想抓的話,可就難了。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無意之中卻是忽然看到了那隻已經死掉的三色蟒蛇。
我記得自己曾經聽人說過,無論是蟒還是蛇,大部分都是卵生的,但也有少數蟒類是直接生小蛇的。
現在,這滿地的動物所屍首我都找了個遍,惟獨這隻有著三色花紋的蟒蛇還沒有動過,說不定,它肚子裏正好有小蟒蛇的。
雖然我心裏清楚,這種可能性極小,而且就算對方真的是胎生的,那麼蟒蛇到底有沒有子宮還是兩說呢。
但是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隻能先試試,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那我就隻好空這手回去了。
然而就在我正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將自己手中的小刀狠狠的刺進了那條有著三色花紋蟒蛇的肚子之時,原本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對方卻是忽然好似條件反射一般張開嘴巴便向著我的手腕處狠狠的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