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都有兩麵性,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這就好比蛇毒一樣,它既可以殺人,也同樣可以作為治療癌症的靈藥。
蛇毒尚且還有好的一麵,煞氣自然也是如此,如果它出現在死人的墓穴之中,那自然是大凶,但如果擺放在活人的住宅之中,則可以鎮宅辟邪。
一想到辟邪這兩個字,我立刻就下意識地向著那滿臉都是恐慌之色的蘇惜月望了過去,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祥之感。
然而就在我正望著那蘇惜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之時,對方見我遲遲不肯將腰間的斷劍給扔掉,卻是立刻轉目向著自己的姐姐開口吼道。
“讓他把那破玩意兒扔掉!快!你倒是快啊!”
蘇惜月一邊聲嘶力竭的大聲吼叫著,一邊伸手掐著自己姐姐的脖子不停搖晃,那模樣雖然看上去有些瘋癲,但從她的行為上來判斷其神智應該還很是清楚。
而那蘇惜水在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的恐慌之後,卻是幾乎連想都沒有想的就立刻急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可不可以先把那柄斷劍扔掉?小月她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快點扔掉好不好?”
雖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惜水的語氣之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懇求之色,但我卻依舊沒有將自己手中的斷劍扔掉,因為有些事一旦有了頭緒,那就很容易想通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根本就沒有瘋,她的種種怪異行為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是蘇惜月。
之前我一直認為蘇惜月是因為年紀太小,心理承受能力差,被嚇到之後有些情緒失控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根本就沒有別的方麵想。
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還很離譜,因為有些事自己明明可以想到的,但卻因為厭惡自己守墓人的身份,所以一直都沒有往這方麵想。
當我往這方麵想了之後,蘇惜月的一切行為都完全可以解釋得通了,如果這次我沒猜錯的話,對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就是那顆西瓜!那顆她被我摔在地上的西瓜!
想到這裏之後,我不但沒有打算將腰間的斷劍給扔掉,反而還下意識地握的更緊了,因為如果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我和蘇惜水兩個人就危險了。
然而就在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斷劍,並心裏尋思著該用什麼樣的借口讓蘇惜水離遠一點的時候,那蘇惜月見我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卻是忽然伸出自己的雙手死死的掐在了自己姐姐的脖子之上。
“扔掉!不然我就活活掐死她!”
在死死掐住自己姐姐的脖子之後,那蘇惜月立刻便一臉凶狠的對著我怒聲開口威脅道。
要是換做常人自己的脖子被掐住,肯定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可此時的蘇惜水雖然被掐的都已經開始有些呼吸困難了,但她卻是並沒有動手反抗,而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開口質問道。
“小月,你...”
蘇惜水的話還沒有說完,其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她那個疼愛的妹妹早就張嘴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鮮紅的血液瞬間就從蘇惜水那猶若陶瓷般光滑白皙的肩膀之上流淌了出來,並將其潔白的衣物給染的是一片通紅。
她的臉上依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似乎直到現在都無法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會這樣對自己,眼淚,她再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掙紮,但晶瑩的淚珠卻是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
“臭看墳的,你暗戀這賤人對吧?要不然你怎麼會不停的偷看她?如果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手裏那破玩意兒給我扔掉,不然我就把她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給啃下來!”
話剛一說完,那蘇惜月便伸出自己那猩紅的小舌頭,猶如一條正在談笑風生的毒蛇一般輕輕的舔在了蘇惜水那滿是淚水的臉頰之上。
而我在聽到對方的這番威脅之後,心中卻是猶豫極了,因為我知道如果自己把斷劍給扔掉的話,那麼我和蘇惜水兩個人很有可能都活不過今晚。
可如果我不扔的話,自己或許能夠得救,但蘇惜水的臉卻是肯定要保不住了,像它們這些東西一向是說話算數的,它說把蘇惜水的臉啃下來,就一定會真的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