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向著四周望去,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破舊的房子之中,而窗外的天色卻是已經漆黑一片。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過去多久了,我隻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昏迷前的記憶更是猶如潮水一般湧向我的腦海。
我記得自己當時好不容易跑到山腳下,結果正得瑟呢一個腳滑就從山坡上摔了下去,之後我隻記得自己聽到了一道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自己應該是被車給撞了,雖然除了身上有點疼痛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但我的內心卻是冰冷一片。
因為我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下定決心準備離開帽子山的時候曾經說過隻要能讓我離開這破地方哪怕被車給撞死都沒關係。
天地良心啊,當時我真的隻不過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前腳剛一下山,下一秒我就被車給撞了,看來有些話還真的不能隨便亂說。
還有,究竟是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還是真的如我家老頭子所說的那樣,我是個不祥之人,今生的命運就是守候在這裏,一旦離開帽子山,就會有劫難發生。
起初我還以為是六叔在暗地裏搞鬼,可這一次我特意將其給弄昏迷了,可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接二連三的巧合讓我已經漸漸開始相信那些話是真的了。
就在我正心情有些低落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下意識地轉頭一看,我竟然發現自己麵前出現了一位穿著白衣服的美女。
在看到對方身穿白衣之後,我的心髒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狂跳不止,不過好在,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是白色,但卻不是那件嚇死人的婚紗。
由於天色比較昏暗的緣故,直到對方走到我的麵前我這才看清對方的模樣,但等我看清之後,卻是不由微微一愣,因為這站在我麵前的白衣美女竟然是幾天不見的蘇惜水。
看著自己麵前一身白衣如雪的蘇惜水,我先是感到有些激動,但隨即便又有點慌張,畢竟人家臨走之前把自己爺爺的後事托付給我了,可是我卻...
就在我正有些慌張和愧疚的時候,那已經走到我麵前的蘇惜水卻是麵帶一絲緊張與猶豫之色的輕聲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好點沒?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再堅持一下,待會我再帶你去看醫生好麼?”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便有些難以置信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該不會是你開車把我給撞了吧?”
蘇惜水聞言,其眼中卻是微微留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但她也沒有猶豫或者是辯解,而是立刻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當時我太著急了,沒仔細看路,誰知道一抬頭就撞到你了,你還好麼?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
聽到蘇惜水的問話,我再次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卻發現自己被車撞了之後除了有點輕微的皮外傷之外,竟然連根骨頭都沒有斷,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我的身體可是弱的不行,平時感冒發燒人家正常人就算不吃藥大概一個星期左右也能自愈。
可我要是感冒的話,那沒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好不了的,但現在,我先是從山坡上摔了下來,之後又被車給撞了一下,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命變得這麼硬了?
就在我正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一旁的蘇惜水見我遲遲不肯開口說話,卻是不由眼帶一絲擔憂之色的再次輕聲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啊?實在對不起,把你撞了之後我本來應該第一時間送你去醫院的,可是我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發現都是一些皮外傷好像並不嚴重,再加上我實在著急,所以就...”
剩下的話蘇惜水沒有說,而是一臉自責加愧疚的望著我,似乎很是擔心我傷的很重,當然也有可能是擔心我再訛詐她之類的。
看著一臉自責的蘇惜水,我連忙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沒事,都是皮外傷,你這麼著急上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話剛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人家這麼著急上山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為了人家爺爺的身後事唄!這下倒好,我該怎麼跟她交待啊!
要是實話實說估計對方絕對不會輕饒我,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報警,一旦讓公門之人上了山,我得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