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對方打了個招呼之後,趁著天還沒有亮,我便連忙用斷劍在墳墓上麵挖了一個小洞,然後就將那隻青鱗鯪鯉給放了出來。
剛一從布袋裏麵放出來,甚至還不等我主動把它往洞裏放呢,那隻小畜生就立刻十分迅速的鑽了進去,並用泥土將洞口給嚴嚴實實的堵上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暗自輕輕歎了一口氣,今天,我又做了一件缺德事,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洗得清自己的罪孽,如果不能的話,那就隻能用命去償了。
一邊心裏唏噓著,我一邊快步來到了一片槐樹林旁,也許是因為帽子山風水的緣故吧,像桑槐柳這種晦氣的樹木帽子山到處都是,而且還長勢極好,如果我不抓緊時間幹活的話,還不知道要砍到什麼時候才能砍斷一棵樹呢。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便隨便找了一顆比較細的槐樹用手中的斷劍一點點的砍了起來。
其實與其說是砍,但不如說是一點點的磨,因為這斷劍除去手柄之外,劍身頂多也就有是來公分,用它削個水果或者殺個雞還行,用它來砍樹根本就是廢物。
但六叔下了死命令,我卻又不得不做,無奈之下,我隻好本著鐵杵磨成針的心態一點點的砍著麵前的這顆槐樹。
一邊用力砍著麵前的小槐樹,我一邊不由在心中暗自猜測六叔讓我這樣做的目的,因為據我說知,槐樹這玩意兒一向陰氣較重,屬於那種不吉利的樹木。
在鄉下,這種樹雖然很常見,但一邊都長在田間地頭,其他地方都很少能見到,幾乎沒有人刻意去種,就算是自己長出來的,如果離住所較近的話,也會有人將其砍掉。
記得小時候,我因為喜歡吃槐花的緣故,就找了一顆槐樹苗準備種在自己家的院子裏,誰知道當天晚上老頭子就生平第一次狠狠的揍了我一頓,他一邊走,還一邊十分惱怒的問我是不是想他死。
有了小時候不愉快的記憶,所以我對槐樹極為敏感,並十分好奇六叔到底想要用槐樹做什麼,難不成,他又在準備做什麼缺德的事情了麼?
想到這裏,我不由感到很是擔憂,因為上山這五年來我已經在六叔的威脅之下做了很多的缺德事,如果這種缺德事做的太多,到了我無法洗清的時候,我就隻能自己找根繩子自我了斷了。
不行,我不能再這麼幹了,不然後果我承受不了,實在不行的,我就拚著挨頓揍,也要偷偷搞破壞,讓六叔這缺德事幹不成。
在暗自打定主意之後,我卻是不由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麵前的這顆小槐樹上,因為我已經在這裏幹了有半個小時了,手都累酸了,但想要將樹給砍倒還遠著呢。
妹的,這六叔真不是個東西,哪有這麼整人的?竟然讓我用這玩意兒砍樹,你好歹給我個鋸子啊,就算沒有鋸子,斧子锛子也行啊,給我一把破劍,還是斷的,這讓我...
就在我正在心中暗自埋怨六叔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門猛的一疼,接著,便隻聽砰的一聲,一個類似於石子狀的物體便從我的腦袋之上掉了下來。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我不由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同時抬頭向著天空望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自己一直運氣不夠好的緣故,像走路被路過的飛鳥給拉一頭的屎,吃飯被石子給硌到牙對我來說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但直接從天上掉石子砸我的腦袋這卻是生平第一次。
但我仔細看了一圈,都什麼都沒有發現,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彎腰向著地上搜尋而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砸到我的腦袋了,怎麼能砸的這麼疼。
然而就在我剛把腰給彎下來的刹那,卻是不由微微一愣,因為就在我的腳下竟然躺著一顆通體潔白如玉的小小藥丸。
這藥丸並不大,僅有花生米大小,但卻有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僅僅隻不過是放在鼻子上輕輕聞了一下,我就感覺神清氣爽,由此可見,這玩意兒絕對不是一般的好東西。
但問題來了,這麼好的東西到底是誰用它來砸我的腦袋?在這帽子山上,除了我就隻剩下六叔和小花了。
小花自然沒有這個能力,也根本不會擁有這種好玩意兒,而六叔,以他一向吝嗇的性格,別說這麼好的藥了,平時就算是新鮮一點的水果他都會自己藏起來不給我吃,更加不可能。
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這偌大的帽子山便再沒有其他的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