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晴空炸雷(2 / 2)

首先,自然是用動物的腐屍去喂養血蛆,山上有兔子,以及少許的雞鴨鵝,但這都是專門用來喂養血蛆,以及祭祀做法用的,用完之後即便血蛆吃不了爛掉,我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而不能吃,唉,說多了都是眼淚啊。

在喂過血蛆之後,我趁著六叔不在的這段時間,連忙偷偷取了一把嬰兒屍骨的粉末,然後悄悄跑到了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山坡。

雖然這山坡很小,但是上麵卻是種了近百株野花,這裏或許是這帽子山最美麗的一處地方了,但卻也是我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因為這是我用來贖罪的地方。

我隨意找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用手挖了一個小坑,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把被我偷出來的嬰兒屍骨粉末給拿了出來,同時口中輕聲開口說道。

“小朋友,雖然我也是身不由己,但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很抱歉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能做的不多,除了偷出一捧你的骨灰好好安葬,讓你得以安息,就隻能用自己的血去洗去自己對你所犯下的罪孽了。”

說著,我便手中的屍骨粉末輕輕放置與土坑之中,然後割破自己的手腕,灑下一縷鮮血為其祭奠,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真心的道歉與贖罪。

在給自己贖完罪之後,我便小心翼翼的放了一枚花種在裏麵,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掩埋,我能做的真的隻有這些了,並真心的希望這枚花種最終能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花兒來。

但是,這五年來,我栽下的花朵足有近百株,但十有八九都不會開花,有的甚至連種子都不會發芽。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更知道以後我要麵對什麼,但我卻並不怪它們,因為本來就是我愧對於它們,即便是被強迫的,但做錯事就是做錯事,它們不肯原諒,我也沒別的辦法。

在將那嬰兒的屍骨粉末給安葬好之後,我極為真誠的對其拜了再拜,然後便急匆匆的趕了回去,因為還有很多的工作等著我去做呢,不怕我的血汗給壓榨幹淨,六叔是不會滿意的。

然而就當我正往回趕呢,半路上卻是忽然遇到了一臉笑意的六叔正屁顛屁顛的迎麵向著我緩緩走來。

看著緩緩向著我走來的六叔,我不禁覺得十分的奇怪,因為他來的方向是整個帽子山最荒涼的地方,除了山就是山,不但沒有任何的風景,就連路都是最難走的,真不知道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家夥兒來這裏幹啥。

但這種疑惑隻持續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因為我忽然發現此時六叔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猥瑣,再聯想起我剛剛才將蘇惜水的絲巾給他,難不成,他是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覺得心裏十分的惱火,甚至都有點想直接揍他了,當然這是在我能打過他的前提之前。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六叔發現我的存在之後,他變臉變得比我還快,看他眼中那怒意,似乎也恨不得打我一頓。

“你來這裏做什麼?”

在發現我的存在之後,六叔卻是立刻收起臉上那猥瑣的笑意,顯得有些暴跳如雷的怒聲對著我開口質問道。

而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他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所以隻好連忙親口胡謅道。

“內啥,我有點不舒服,所以來這裏方便了。”

聽到我的這番問話,六叔卻是忽然露出了一種很是罕見的表情,那種感覺該用什麼成語來形容我不記得了,反正大致意思可能是被雷劈了,一動也不動。

“你說什麼?”

在回過神來之後,六叔青筋暴起的對著我怒聲開口吼道,同時拄著拐杖就向著我跑了過來,他一邊跑還一邊怒聲開口吼道。

“你是在那裏拉屎了還是撒尿了?你要再敢在附近做不要臉的事信不信我把你閹了?”

看著眼前忽然陷入暴怒之中的六叔,我不禁很是納悶,別說我沒有隨地大小便,就算我真的隨地大小便了,那也不算不要臉的事啊,你至於那麼生氣麼,論起不要臉,明明你才...

就在我一邊暗罵六叔,一邊等著對方手中的拐杖落在我身上之時,清朗的天空之中卻是忽然毫無預兆的響起了一道炸雷聲。

這道炸雷聲不但把我嚇住了,就連六叔都被嚇的渾身一哆嗦,但隨即,他就臉色十分難看的對著我急聲問道。

“剛剛炸雷的方向,是不是靈堂附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