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麼了六叔?是不是哪裏不對勁啊?”
麵對我的發問,六叔並沒有搭理我,而是開口轉移話題道。
“還有別的東西呢?你弄到手沒有?”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禁猶豫了一下,因為我並不想將帶有蘇惜水體香的絲巾給六叔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但我若是不給的話,還不知道他又要用什麼法子整我呢。
如果換做是平時,他整我也就整我了,大不了在床上趴幾天,但在那具屍體發生屍變之後,我卻是不得不小心一點了。
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十分不舍的掏出了蘇惜水送給我的絲巾,然後很不情願的開口回答道。
“恩,就這一個絲巾,是她一直戴著的,也算是貼身之物吧。”
麵對我的依依不舍,六叔卻是毫不客氣地就伸手搶了過去,同時還開口埋怨道。
“你個沒用的東西,為什麼不拿內衣內褲,還有鞋子衣服什麼的?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飯桶!”
聽到六叔的嗬斥,我卻是不禁有些惱火,妹的,要是按照你說的那樣,把人家的衣服內衣都拿來的話,那還不得把人給扒光了?這老東西真他妹的不要臉!
就在我正暗自腹誹的時候,已經將絲巾小心翼翼收起來的六叔這才有工夫對著我再次開口說道。
“那玩意兒你先拿著吧,記住不要讓它被太陽光曬到,小心保管,以後有大用,現在時間還在,你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等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候我們再去看那具屍體。”
說著,六叔就放回了房間,並砰的一聲把門給緊緊關死,不知道又要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而我一想到蘇惜水的絲巾竟然落到六叔這老不要臉的家夥兒手中,心裏就恨得不行,但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我也隻能尋思著改天找機會再報複他了。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快速的往回跑,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被凍著,要是被凍病可就麻煩了。
就在我正暗自擔憂的時候,剛進入房間之中的我卻是不由微微一愣,因為我竟然看到那剛出生不過一天的小孩此時不知道怎麼爬到了裝滿血蛆的銅鼎之上,正往裏麵探頭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大吃了一驚,因為這血蛆可不光吃死屍,餓極了的話它們連活人也不放過。
所以在心中擔憂之下,我連忙一個箭步將那孩子給抱了起來,同時一臉緊張的仔細打量著她,生怕她那嬌嫩的身體已經被血蛆給啃出好幾個洞了。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把她抱起來之後,卻是發現對方不但絲毫無損,嘴巴裏還咬著半隻血蛆正吃得津津有味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失聲開口罵道。
“你還真是長本事了是吧?啥都敢吃,你不怕死我還怕呢!”
說著,我就想朝她屁股上狠狠來一巴掌,但考慮到她還是個嬰兒,才剛剛出生,又有些於心不忍,生怕再把她給打壞了。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正怒氣衝衝的作勢要打那小嬰兒的時候,對方竟然一邊咧著嘴對我笑,一邊伸手將嘴裏那半截血蛆給掏了出來,作勢要給我吃。
看到小嬰兒的這番舉動,我卻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因為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麼小的孩子竟然還會想著把吃的東西分我一半,她這小小的舉動,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雖然明知道對方聽不懂我說的話,但在深深歎息了一聲之後,我還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開口說道。
“算了,你自己吃吧,別看這玩意是蟲子,但卻是大補之物,六叔他就指望著這東西活命呢,不過你下一次可不敢偷吃了啊,不然他非殺了我不可。”
說著,我便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拿出自己一直不舍得吃的蛋白粉準備給她衝上一杯,被凍了一夜,想必她早就已經餓壞了吧。
然而當我把自己珍藏的蛋白粉給衝好,並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嘴邊想要喂她的時候,對方的反應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麵對著香甜的蛋白粉,這小嬰兒不但不感興趣,反而還好似很嫌棄的伸手將麵前的勺子給打翻了,然後從床上掏出一個黑漆漆的玩意兒張嘴就要咬。
而直到小嬰兒將那黑漆漆的玩意兒咬到嘴裏,我這才驚訝的發現,對方手裏拿著的竟然是一條被稱為草上飛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