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野貓的屍體你有沒有從棺材裏麵拿出來?”
雖然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但我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態的向著蘇惜水急聲開口問道,我是多麼希望她說自己已經將貓屍拿出來了。
但是,讓我感到心涼的是,在聽到我的問話之後,蘇惜水卻是瞪著自己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對著我開口問道。
“我之前讓你幫忙清理我爺爺屍首的時候,你沒有把那隻野貓的屍體給拿出來麼?”
蘇惜水的回答,讓我徹底得無語了,的確,當時清理屍體的人是我,我也應該早點將野貓的屍體給扔的遠遠的,但是誰讓我正忙的時候你們一驚一乍來著,搞的我竟然忘了。
下意識地,我便轉目向著那具漆黑的棺材望了過去,雖然我知道自己應該馬上將棺材給打開,將野貓的屍體給取出來。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已經給棺材封上鬥線了,現在要是輕易打開的話,那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再次抱著一絲僥幸的心態,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去管它,還是等天亮之後讓六叔解決,不然就我這半吊子的水平,不自己把自己給坑死就算好的了。
就在我正暗自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一旁的蘇惜水卻是在猶豫了許久之後,這才語氣有些奇怪的對著我輕聲開口問道。
“魂該怎麼叫啊?”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微微一愣,因為我能看得出來,她對這些事情不但不信,還有些嗤之以鼻,如果剛剛我不是用心理學的說法給忽悠過去了,估計她早就走出靈堂給自己的妹妹找藥去了。
現在她能主動請教我該怎麼叫魂,看來她這個人還是感性大於理性的,總得一句話,就是屬於那種容易感情用事的人。
就在我正暗自猜測對方的性格之時,那蘇惜水卻是語氣有些焦急的再次對著我開口問道。
“到底該怎麼叫你倒是說啊,我又不是老虎,為什麼你每次麵對我的時候不但眼光躲躲閃閃,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究竟是我太凶了,還是你太怯懦了。”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禁有些尷尬,因為我和她剛見麵的時候,就莫名的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緊張,也幸虧她的高冷隻是表麵上的,平時還挺好說話的,要不然的話,我估計自己是不會有勇氣忽悠她的。
“內啥,叫魂有南方版的,也有北方版的,不過那些都有些麻煩,還需要工具,我有簡易般的要不你試一下?”
在短暫回憶了一下鄉下叫魂的流程之後,我不禁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因為叫魂這種事隻發生過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所有的記憶都很模糊,我隻記得從那次生病叫魂之後,老頭子對我的態度就開始變得很奇怪了。
而那蘇惜水聞言,卻是沒好氣的開口回答道。
“都可以,我隻是想讓小月安心,你還真以為我相信那些事啊?”
麵對蘇惜水語氣之中的嘲諷,我卻是不禁撇了撇嘴,因為我從小就明白一句話,有些事你可以不信,但卻絕對不可以不敬,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內啥,你在地上畫個十字,然後在門口喊她的小名,比如小月回來,然後我在旁邊回她嚇掉的魂回來了,重複七次就行了。”
說著,我不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全身正在色色發抖的蘇惜月,然後便有些心虛的開口補充道。
“這些都是心理上的安慰,等叫完魂之後,你給她搓搓身體,特別是手腳,讓血液流通,那樣會緩解一下發燒的症狀。”
聽到我的這番講解,蘇惜水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並伸手就在地上畫了個十字,然後轉身就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看到蘇惜水的這個舉動,我連忙下意識地開口叮囑道。
“你就站在門口叫就行了,可千萬別開門啊!她發燒了怕見風。”
聽到我這番半真半假的囑咐,蘇惜水先是輕輕的點了下頭,然後便開口朝著門外高聲喊道。
“小月,回來了。”
蘇惜水的話音剛落,我下意識地就想要開口應答,然而就在我剛將嘴巴張開,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麵前的木門卻是忽然猛的一顫,接著,一道低沉的拍門聲便猛然響起。
因為沒有心理防備的緣故,我被嚇得心頭一顫,身體本能的向後一縮,同時膽戰心驚的望著麵前那扇破舊的木門。
看著被嚇得是心驚膽戰的我,站在門口的蘇惜水卻是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