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說跟他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我和他都是這裏的守墓人,不同的是,他在這裏是老大,我什麼都得聽他的。
“咳咳咳...”
六叔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肺部就好像風箱一樣呼哧呼哧作響,讓人不由很是擔心他會不會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但這之中卻不包括我,我甚至有些歹毒的希望他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包裏裝的什麼?”
在咳嗽了許久之後,六叔這才有力氣開口對我說話。
而我在聽到六叔的問話之後,心中卻是不由一驚,並下意識地將自己手中的提包往後挪,因為那小嬰兒還在裏麵的,如果讓六叔知道了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還是那些東西,衣服什麼的。”
我壯著膽子用平時的語氣開口回答道,手心卻是早就已經冒汗,我擔心自己會害死那小嬰兒。
幸運的是,六叔並沒有在這方麵過多的糾結,而是沒有好氣的開口罵道。
“沒長進的東西,五年你跑了八次,要麼你就別回來,直接死在外麵,要麼你就別跑,浪費我時間,接下來該怎麼做,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不由心裏一沉,但隨即便認命般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準備回自己的住處。
可就在我經過六叔的身旁之時,他卻是忽然開口喊道。
“等一下。”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本能的停了下來,但我的心卻都快要跳出來了,是不是六叔發現嬰兒了,如果是的話,我要不要交給他?
如果要是交給他的話,那小嬰兒一定會丟掉性命,不,也許比丟掉性命更慘,但要是不交出來的話,那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就在我正內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六叔卻是再次開口說話了。
“那東西再去弄一份,明天早上交給我。”
六叔的話音剛落,我甚至顧不上心中的恐懼與擔憂便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
“還要?”
六叔再次劇烈的咳嗽,過了好大一會兒這才用他那副陰陽怪氣的表情盯著我開口問道。
“怎麼?你有意見?”
何止是意見,意見大了去了,如果不是你逼著我幹那種事,我也不會五年跑八次啊!你這人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就在我正暗自不滿的時候,六叔卻是一臉冷笑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學徒學徒三年為奴,別忘了我打死你都行,而且你可不止三年呐。”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不禁有些惱怒,對方可從沒有教過我什麼本事,也從沒讓我叫過他一聲師父,反而天天拿這句話說事。
雖然心中有很多的不甘,但我卻隻能點頭,因為老頭子把我送來的時候,的確立過這樣一個字據。
無奈之下,我隻好趕緊往自己的住處走,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我必須要趕在一點之前把事情做完。
回到住處之後,我甚至連坐下來喘口氣的顧不上,便連忙抄起家夥兒向著附近的墳地趕去,並在心中暗自祈求能一切順利,不要再像上幾次那樣差點丟掉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