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暄看著柳彎彎麵紅耳赤的模樣,簡直跟當日在醉仙樓遇見的那個調戲自己的小東西判若兩人,果然她隻能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她可愛非常,還真是見鬼了。這樣的柳彎彎就好像曾經見過,從第一眼起便生出的熟悉感,這讓他完全摸不到頭腦,不論她想做任何事,他都不自覺地想要幫她完成,她的身上就好像有一種莫名的魔力。
“就那麼想去?”
柳彎彎一聽,貌似有鬆口的跡象,便趕忙點頭。陸暄看著她急切的模樣仍舊還想逗逗她,卻也是他此刻的心裏話。
“你知道我從不做賠錢的買賣。”
柳彎彎翻了個白眼,賠錢的買賣?明明是自己的人身自由好吧?!他倒還理直氣壯了。
“那你說吧,怎麼才能放我走。”
她問的直白,他亦是不想拐彎抹角,他望著她依舊是淡淡的笑了笑:“帶我一起去。”
靠。
柳彎彎再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的思維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夠想到的。她看著他望著自己的眼神,方知他真的沒有開玩笑,既是如此,看來也隻能這麼辦了。
柳彎彎和陸暄離開帝京那天,薛湛前來送行,看陸暄的表情總有點埋怨,那個含蓄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跟個小媳婦一樣一樣的。想到自己當初還把他們倆當做了一對,柳彎彎就總想笑。陸暄轉身去交代一些事情,柳彎彎才有機會跟薛湛搭上話。
“哎,正太王爺,你怎麼還跟他混呢,沒理由啊。”畢竟之前那個皇帝也是他的兄弟才對。難不成,他真的喜歡陸暄?一想到這兒,柳彎彎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薛湛臉上的表情。
薛湛的表情有些複雜,她當然明白柳彎彎這話想問什麼,片刻方開口:“彎彎你有所不知,皇上是自願退位的,再則,我早已知曉少卿的真實身份,我也知道那個傳說,同你一樣也曾去清泉寺探尋過。隻不過我終於還是比少卿晚一步發現你的身份。”薛湛轉頭望向遠處的陸暄,“同樣是我的兄弟,我並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任何一個受傷,大概是我生性軟弱,見不得這樣兄弟鬩牆的場麵,所以我隻求了少卿一件事,留皇上一命。”
“錯是太後犯下的,便讓她來償。”
薛湛轉過頭看著柳彎彎:“你恨他嗎?”
柳彎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微微一愣,便聽見薛湛繼續開口道:“若是你因他欺騙你而恨他,我沒有資格和立場來規勸,隻能說,他也有苦衷。當是我的偏心吧。而這蠱毒……他一貫便是這樣強勢而極端的行事作風,我不為他辯解。”
薛湛這話音剛落,陸暄已大步走回來,伸手拍了拍薛湛的肩膀:“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與陸暄同乘一輛馬車,應該是柳彎彎最不願意的事了。可陸暄的理由卻很是冠冕堂皇,保護你啊。對,陸暄根本不是什麼隻會輕功的弱書生,他可是修羅公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說~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一行人終於進了客棧,柳彎彎又被逼著陪陸暄吃了晚飯,之後才讓她回房,可是為嘛他還在跟著她?!
“回你房間去。我要睡了。”柳彎彎站在房門口,把陸暄堵在門外。
陸暄伸出手拉住她的房門:“我隻訂了一間房,我的親親夫人。”
“誰是你夫人?!”
“你去問問,帝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柳彎彎是我的皇後啊。”那一臉欠揍的模樣簡直了……
柳彎彎不想理,隻用力關門,半個身子撤到門裏,手還死死拉著門,不讓陸暄進來。可是屋裏地上有什麼東西麼,為什麼濕濕黏黏的……柳彎彎覺得不太對,陸暄似乎也看出她臉上的神情變化,放開抓著房門的手。柳彎彎敞開房門借著門外的月光低頭一看,我去……誰被放血了……尼瑪滿地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