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彎彎膽戰心驚地靠過去,剛在床邊站定,頓覺手背一疼,趕忙又退了回去。
“你適才已經中了我的一日喪命散,這可是天下奇毒,即便是天下第一的碧瑤血也沒辦法自行消解,若是沒有我的解藥,怕是明天日落便小命難保了!”
柳彎彎睜大了眼睛,一日喪命散?媽媽呀:不帶這麼玩兒人的,伯虎兄,你的含笑半步顛可還在?
“你你你,竟然恩將仇報!”柳彎彎大喝一聲,床上的那人嘴角含笑,眼神狡黠:“你放心,本公子是不會讓自己的救命恩人枉死的,因為我可不想因為你一個小女子傷了我修羅公子的名聲!”果然……這貨的話,隻能聽上半句。
陸暄看著頭頂冒煙的柳彎彎,心裏越發好笑,不過照此來看,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血就是擁有無窮藥力的碧瑤血,可是這麼重要的事,她自己如何會不知道?!陸暄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扔過去:“這是一部分解藥,待到本公子傷愈,自會將你的毒盡數解了去。所以,你可要伺候好了哦!”
世上有一種勇敢,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世上還有一種被勇敢,叫做燈台上的耗子,上得去,下不來,並且這耗子還是被拎上去的。命運啊,你是如此的不公。
柳彎彎端著接過枝枝遞來的飯菜,眼含熱淚地看著門外的風景,半晌歎了口氣轉身進了門。枝枝看著小姐期期艾艾的背影,很是心疼。七天啊,已經七天了,小姐竟然一步都沒邁出過這個門,要知道這對於那個一貫多動的小姐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可是,誰叫屋裏供了一位祖宗呢。枝枝搖了搖頭,好在屋裏那主兒還算是個守禮之人,從不曾有什麼逾禮的行為。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可是當事人可不這麼想。
看著坐在桌旁吃的倍兒香的男子,柳彎彎壓抑住很想撲過去結果了他的心情,半晌隻能感歎蒼天的不公,兀自歎了口氣。
陸暄抬起頭看著對麵眉毛擰到一起的某隻小老鼠,提了提嘴角:“二小姐可是已有婚配?”
柳彎彎聞言猛地抬起頭警覺地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陸暄輕笑:“怎好這麼不誠懇,”掏出今日的解藥,在手裏掂了掂,“本公子生平最為痛恨說謊之人。”
“有有有,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柳彎彎趕忙迎上前去。
“嗯,那說說吧。”
說說?
說什麼?
柳彎彎卡巴卡巴眼睛,看著對麵那個一臉“期待”的某人,深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唉,此事說來便令我心痛萬分啊。”
“不瞞公子,我要嫁的,正是那京城有名的花心大蘿卜陸家大公子陸暄。”
這是什麼表情?陸暄微微皺眉,又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立場,旋即恢複淡定:“哦?那陸家可是名門,聽說那陸大公子的長相也是不俗的,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