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她是師姐,朕才要將她留在身邊,卿宸君無戲言!別以為你們蘇家娶了公主,朕就不會動你。你們蘇家幾百條人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話音方落,淩霄帶入包圍了蘇家的馬車,殷旭見情勢不妙,喊道:“大師兄快走!別管我!”
如今殷旭沒了武功,被楚天禁錮無力反抗。
蘇卿宸思索了良久,明知不敵而強攻是莽夫所為,楚天是不會殺了殷旭,隻是她會受些苦,隻要她不死,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還不清楚馬車上楚楚的情況,應該是動了胎氣,要盡快的宣禦醫,權衡利弊,駕著馬車帶著楚楚離開。
菡清宮內,殷旭被楚天整個人丟在地上,殷旭被重重的摔自地上,沒有真氣護體,渾身骨架都要散了。
護衛關上了門扉,殷旭見楚天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匕首,肩肘在地上摩擦,向後挪動身子,“你要做什麼?”
楚天將泛著白刃的刀鋒貼在她的臉上,“師姐,即便你武功廢了,朕還是不放心。”
唇角揚起一抹陰邪,殷旭大駭但見他手起刀落,收回匕首在他雙腿輕輕滑過。
殷旭隻覺得雙腿傳來非人的痛楚,有東西被割斷,整個人承受不住疼痛,昏厥過去。
楚天挑斷了她的腳筋,如果她的雙腿廢了,她就不能夠再逃走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殷旭,笑得肆無忌憚。
“師姐,這樣你就可以永遠的留在我身邊了。”
楚天伸出手拿起錦帕為殷旭揩拭掉額頭的汗珠兒,秋櫻為殷旭包紮傷口,看皇上似乎很在乎賢妃娘娘,卻想不到皇上為了留住賢妃娘娘,竟然挑斷了賢妃娘娘的腳筋,皇上的心也忒狠點了,簡直到了發指的地步。
他們在一起也有很長時間了,他一直在無度的索求,就是想讓她懷上他們的骨肉,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她的雙腿廢了,可還能夠受孕。”
秋櫻伸出手為殷旭診脈,臉色卻是巨變,皇上太可怕,她不敢有任何隱瞞。
“皇上,賢妃娘娘的受孕的穴道被封住了。”
楚天並不覺得驚訝,看來廢了她的武功還是正確的,“解開她受孕的穴道,每日為她服用一顆**散,直到她受孕為止。保護好她的安危,她若是有任何閃失,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秋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秋櫻明白!”
轉眼春已逝,見見到了夏初時節,天氣變得炎熱,殷旭這幾日都沒有食欲,每日除了看著窗外,就是對著燈燭發呆。
她無數次的想要咬舌自盡,她不願這樣屈辱的活著,螻蟻尚且偷生,她不甘心,依然保留著殘命,等著看楚天的報應,等著夫君能夠派人來救她。
近些時日殷旭心口沉悶,異常的惡心,秋櫻一直在身旁照看,殷旭的身子她最清楚,立刻為她診脈,脈像玄滑竟是喜脈。
秋櫻默不作聲,“最近娘娘陰陽失衡,氣虛得厲害,要好好的進補,同時要放寬心,就不會如此。”
秋櫻悄悄的將喜訊告知楚天,楚天得知殷旭懷有身孕很是開心,放下公務來看她,為了不被她看出,故意對她冷淡。
殷旭為自己封住了受孕的穴道,她並不是傻瓜,皇上最近來得勤了些,皇後就快臨盆了,皇上該去陪皇後才是。
她已經幾個月沒有來葵水,秋櫻一直說是因為她一直坐在輪椅上壓迫穴道,導致經脈不通陰陽失衡。
她怎麼也學過幾年的功夫,經脈學她還是了解的,身子的變化她是看在眼裏,不知道受孕的穴道是何時解開的,她恨楚天是不會為他誕下子嗣。
盛夏午後,正值酷暑,殷旭腹痛難忍,旋即出現滑胎的現象,秋櫻立刻命人去通知皇上。
楚天從禦書房匆匆趕來,秋櫻感到惋惜殷旭滑胎,四個月已經成型的男胎沒有保住。
禦醫診出殷旭滑胎的原因竟然是水銀中毒,孩子已經被腐蝕的漆黑,不過大人的命是保住了。
楚天充滿怒意,她宮中一切會傷害到胎兒的東西都被拿走,秋櫻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她是故意害死她們的孩子。
殷旭欣慰的躺在榻上,小產對於她來說是解脫,當那腹中的孽種從她身體內掉落,她的心裏麵從來沒有如此的痛快,楚天如此在乎這個孩子,她可以預見到楚天的瘋狂。
楚天從殿外衝了進來,恨不得將身體虛弱的殷旭撕得粉碎,“你竟然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殷旭虛弱的冷笑道:“那是你的孩子,對於我來說它不過是一團腐肉!”
當她得知自己懷有身孕隻是,她就每日借著挑燈的時候,取了燈芯處一點點水銀服下,被孩子吸收,經不起日積月累,她終於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了她腹中的孩子。看著楚天痛苦的神情,殷旭的心裏麵從來沒有如此痛快過。
楚天憤怒痛心,“來人,將賢妃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