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緊張,朕是剛剛到。”
“妾身身子有些違和,青天白日的竟然睡覺,讓皇上看了笑話,妾身這就命人為皇上奉茶!”
聽到她稱呼妾身,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稱呼,也就是說她已經承認是自己的女人。
“你終於想清楚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殷旭已經是皇上的女人,若想不明白那便是傻瓜了。殷旭還有一件事情相求。“
“哦!原來你是有事相求,若是想求朕放了你和母親,免得傷了你我之間的情分。“
“不是,秋櫻說皇上封了妾身為賢妃,妾身以殘花敗柳之身委身皇上,隻求默默無聞做一個陪皇上談心說話之人,不想要名分。不想將身份昭告天下。”
楚天感應到殷旭話中有話,難道她想做皇後,故意試探道:“你是怕天下人的恥笑,還是怕殷家的人不死心來救你,你與朕也算青梅竹馬十年情分,隻是一個小小的賢妃可以抵擋的,倘若你在為朕誕下皇子,哪怕你要皇後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殷旭下榻跪在地上,“皇後乃後宮之主無可撼動,皇上不必每日留宿菡清宮冷落了皇後,這幾日妾身身子違和,不方便伺候皇上,還請皇上移駕,妾身也不不需要名分。”
本以為她已經想清楚了,卻是找借口來搪塞自己,她越是不想要他就是越要給她,“皇後那裏你也不用害怕,皇後她明事理,是不會為難你的,既然你身子不舒服,朕就早些回來陪你。
殷旭的理由也沒有能夠讓楚天放過她,並且下令楚楚大婚後會下一道冊封的聖旨,昭告天下。
楚天見殷旭不再反抗,也漸漸對她放開了束縛,她也可以在宮中簡單的走動,隻是一路都有護衛保護。
楚楚很快就要大婚了,殷旭很想去看看她,卻是被護衛在雲煙閣外攔住,皇上下令大婚之前楚楚不可以見任何人。
或許是因為楚楚擅闖禦書房的事情觸怒了楚天,斷絕兩個女人之間的聯係,楚楚與蘇卿宸為她做的,殷旭都記在心中。
還好楚楚隻是被囚禁,大師兄也隻受了傷沒有性命之憂,也罷!楚楚若是見了自己這般摸樣,怕是會取笑自己的懦弱。
她不是自己是不會了解自己的心裏麵有多苦,為了母親她隻能夠將苦水往肚子裏咽。
半途卻是見到皇後前往永壽宮歸來的鑾駕,殷旭忙不迭下了馬車,“民女見過皇後娘娘!”
蕭雲曦原本因為皇上整日留在菡清宮而氣憤,如今她都是皇上的女人還自稱是民女,難免有些矯情。
並沒有讓她起身,“你既然入了後宮,為何不到皇後寢宮請安,未免不合禮數!可是不將本宮放在眼裏。”
“回皇後娘娘,因公主因幾日去牢中救民女,被皇上關了禁閉,民女也是今日才可以出來走走,就想去看看公主,過幾日公主大婚,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未能夠去皇後寢宮見禮,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蕭雲曦聽她句句誠懇,而且她故意透露如此多的信息,都證明她是有隱情和苦衷的。
“這裏離皇後的寢宮也不遠,就隨本宮回宮認認路,下回出來的時候記得來寢宮向本宮請安。”
“是!”護衛跟在身後,隻守在皇後寢宮外等候。
蕭雲曦屏退了人所有的宮人,命玉兒在殿外守著,看著立在殿中的殷旭,看她似乎比從前清瘦了許多,看來她過得並不好。
“說吧!你想告訴本宮什麼?“
殷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求皇後娘娘救救民女還有民女的母親,皇上以我母親的性命為要挾,當著民女的麵砍斷了為母親的手指,還殺了殷家前來營救的人,那血淋林的人頭就在眼前,民女是逼不得已才會委身皇上,無心和皇後娘娘爭寵。“
聽到殷旭的哭訴,蕭雲曦隻覺得背脊發冷,皇上靜如此慘絕人寰,“如果正像你說的那般,本宮若是救你出去,怕是本宮的皇後之位也保不住了!”
蕭雲曦對殷旭唯有同情,答應了不會為難她,這也是預料之內的事情,隻要皇後不刁難她,在宮裏的日子就會好過些,和皇後之間搞好關係,她相信皇後早晚會出手的。
殷旭回到菡清殿,母親一直在睡覺,近幾日母親的精神不是很好,有些萎靡。
殷旭害怕吵到母親,於是斂了步履,來到門口,透過門扉見到秋櫻正在母親的房間內,手中攆著一根細細的銀針,沒有想到秋櫻竟然會醫術,母親的精神萎靡都和她脫不了關係,這樣下去母親一輩子都無法恢複清醒,她不能夠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帶著母親逃出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