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懷疑君煒行蹤,暗中跟隨探尋到了東城的一處民居,逃過守衛藏在了床榻之下。
楚天得知母後蕭宜君要私自會見老情人,同樣尾隨而至,藏在了床下,三人見麵分外驚詫。
此時蕭宜君帶著魑魅和紅姑走了進來,命魑魅守著門外。
蕭宜君等了許久終於見到昔日愛侶,原本深藏恨意的心湖變得波瀾四起,愛之深恨之切,原來這麼多年對他並未忘情。
彼時,門外傳來響動,一玄色高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蕭宜君努力壓抑住心中的那份異樣,轉眸迎上那深邃如海的瞳眸,君煒同樣打量著美麗如昔的昔日摯愛。
“這麼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蕭宜君澀然苦笑,“好,哀家過得很好,這十幾年來,每個人都想將哀家從皇後的寶座上拉下來,都想將我們母子置之死地。”
君煒竟是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
蕭宜君冷冷的看著他,“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免除這麼多年痛苦折磨嗎?當年你說所走就走可曾為我們母子想過。小人讒言說孩子並非先皇血脈,蠱惑皇上滴血驗親,害得我將孩子送走,就是害怕孩子的身份會暴露,那個時候你在哪裏?你在扈洲守著老婆孩子過幸福的日子。”
“我一直恨命運的不公,可是後來我終於想明白,我們之間之所以是悲劇,全是你的懦弱造成的。明明我們兩個人相愛在先,即便我的父皇反對我們在一起。你為什麼不告知皇上我們已經是夫妻,還要讓事態發展到無可挽回。當初隻要你肯放下一切,我也可以放棄公主的身份天涯海角哪裏都可以隨你去。”
這些年君煒一直生活在自責之中,如果不是一時貪戀,兩個人也不會讓他壞了自己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皇上背叛兄弟。
“都是過去的事情,再提起又有何意義。我今夜前來就是要求你,將孩子身上的詛咒解除,隻要你讓魑魅解除羽兒身上的詛咒,我願以死謝罪。”
蕭宜君狠狠的貝齒緊咬,“君煒,這世上你不隻有一個兒子,你可以為了你的兒子去死,你可不可以為了哀家的兒子去死?我一直不想看到你們父子相殘,還想勸你離開。看來一切都是多餘的,你是死有餘辜!你兒子身上的詛咒哀家也不會命人解除的,你越是愛他哀家救偏偏讓他短命,你們君家別想有子嗣,君家的一脈單傳到此斷了香火。\"
床榻之下的三人對於君洛羽與楚天的身世感到震驚,沒想到兩人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誰也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聽著,殷旭得知夫君的詛咒是太後所為,夫君不但短命還會沒有子嗣,擔憂的眸光看向神情沒落的君洛羽。
一直不告訴他,就是害怕她會胡思亂想,同樣感受到一道犀利如刃的眸光射了過來是楚天,殷旭恍然是自己假懷孕的事情暴露了。
他們今日所聽到的,都是隱秘,楚天害怕君洛羽暴露,封住了他的穴道。
殷旭緊張的瞪著楚天,兩人算起來也算是兄弟,生怕他為了自己的皇位會殺人滅口。
蕭宜君念及曾經舊情,希望君煒離開京城,安王即將有所行動,他留在京城怕是沒有命回到扈洲。
君煒卻是為了兒子前來求她幫助君洛羽解除詛咒,這讓他十分的氣憤。他丟下他們母子麵對朝堂紛爭,卻在扈洲享受天倫之樂,她恨!蕭宜君憤憤離去。
此地不宜久留,君煒隨後離開房間,三人在床下等了許久,感覺到周遭的守衛已經撤了出去。
楚天從塌下鑽了出來,眉目陰沉的看著床下,她竟然欺瞞自己她懷有身孕,他最恨欺騙。
殷旭根本無暇理會楚天的憤怒,匆忙間為君洛羽解開穴到,生怕楚天動了手腳。
“夫君,你沒事吧!”
君洛羽耳邊還回想著蕭宜君說過的話,連自己剛修習武功的人,曾懷疑過自己的身子的異樣,何況她們是多年的習武之人。
“娘子,你早知我會短命,我無法給你長久的幸福,怎麼會這樣?”
殷旭伸出手抱住他,“我不在乎,隻要我們相愛,哪怕在一起一日一刻!”
“夠了,你們兩個少在朕的麵前表現的有多麼的恩愛,今日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是會被誅九族的。你們若想保住性命,就將嘴巴管嚴點!”
殷旭見楚天並沒有感到驚訝,似乎對自己的身世早就知曉,“這件事情關乎殷君兩家人的性命,我們自然會管好自己的嘴巴。至於為夫君和公公,他們也算與你有血親之人,請皇上手下留情,放我們一家離開京城。”
他們想逃,沒那麼容易,“明日就是朕的大婚,列侯剛剛來就走,你讓朕的顏麵何存?況且還有一場好戲需要列侯的配合,他若走了這戲如何唱下去!\"
殷旭已經預料到皇上的大婚必是血雨腥風,“皇上想對付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