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另外一輛馬車上,殷旭與君洛羽要去碼頭接父親君煒,見著東門發生的一幕。
“看來蘇大哥已經開始慢慢接受楚楚,這是一件極好的事。”
“娘子,既然見到了,不如咱們下去見個麵打聲招呼。“
“還是不要了,蘇大哥在巡城,咱們還要去碼頭接父親。”
兩人來到渡口,船流如織,人山人海一時間無法尋到君煒的蹤跡,需要找一處高地。
君洛羽拉過她,“娘子,不如你騎在我的脖子上,就看得清楚了。“
“這怎麼可以,女人豈可騎在男人的脖子上。不如這樣,可還記得當初我教你蹲馬步的姿勢。“
“記得。”君洛羽的馬步虛有其表,馬步沒有三年五載的功夫是紮不好的,殷旭不過是借力而已,飛身腳步踩上他的大腿,騰空而立,在人群中搜尋君煒的身影。
君洛羽忍著痛,腳步有些發顫,他的經脈受阻,畢竟異於常人,殷旭感受到他的異樣從他的腿上跳下來。
“夫君,你的腿怎麼樣了?“
君洛羽抖了抖腿,“沒事。挺好的。”
“真的沒事嗎?早知道讓你在上麵。”這話說出口總感覺有些別扭,不覺臉有些紅。
“娘子,找到了嗎?”
殷旭搖搖頭,“還沒有,人太多。不如咱們分頭找找,然後半柱香的時辰咱們在渡口彙合。”
“不用了,剛剛出船艙就見著你們了。”身後傳來列侯渾厚而低沉的嗓音。
夫妻兩人直接奔了過去,“兒子!兒媳!見過父親大人!”
君煒知曉夫妻兩人回來接他們,船隻要比預定的時辰早了一些,為了不讓夫妻兩人落空,他一直等在碼頭的入口處。
剛剛兩人的一切他早就看在眼中,不過是想通過夫妻間的眼神判斷兩人的感情,看來是他多慮了,兩個人的感情篤厚深感欣慰,隻是君洛羽的身子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
“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京城不適合你們,不如早些離開京城。“
君洛羽道:”父親,我們已經接到皇上的請帖,務必參加皇上的大婚之禮,若是回去了就是忤逆皇命。“
君煒深眸凝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皇上竟然下了這樣的命令!不得不去,咱們先回禦史府邸。”
禦史府邸沈繼年準備了酒宴,還有沈繼堯也一並在內,一場和樂的家宴。
宴會過後,夫妻兩人回到自己的房中,君洛羽很高興喝了許多酒,這是他繼酒樓命案之後第一次碰酒。
他深知喝酒誤事,若非今日父親前來他不會飲酒,臉色酡紅,渾身充滿了熱度伸出手去解腰間的緞帶。
殷旭見他醉了,伸出手去脫他的外衫,卻是被君洛羽抓住,一把將她帶入懷中,殷旭壓在他的身上,“娘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很喜歡。”
“夫君,你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我的心裏麵清醒得很,你總是對我那麼好,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照顧我,讓我自慚形愧。”
君洛羽溫柔眸光凝視,“可不可以讓我來保護你,很想成為那樣的人,當你遇到危險,第一個衝上來保護你的人。”
殷旭碰觸他滾熱的臉頰,“真是傻瓜,我們是夫妻,本就該相互扶持。”
見他身上的衣衫緊貼在身上不舒服,將他的衣衫褪去,竟是發現他的腿上一片青紫。
定是白日裏腳踏上去的,下了榻取了凝露為他塗上,君洛羽迷蒙間感覺到腿上的清涼,絲絲縷縷的酥麻。
伸出手拉過她,藥瓶落在地上,汩汩藥液流出。殷旭被他壓在身下,“夫君,你醉了。”
深情的眸子凝望,“娘子,我愛你。”曖昧的氣息縈繞鼻端,彼此間的唇舌膠在一起,將彼此融進身體,密不可了分。
宴會過後,沈繼年見眾人退去,臉上沒有了剛剛的和樂,神情變得比較濃重。
看這個神色同樣凝重的君煒,“你怎麼來了?難道你忘了十幾年前你想先皇發過誓,沒有皇命不得進京。皇上此番昭你進京絕對沒有好事發生。”
“皇上大婚,各路諸侯紛紛來京慶賀,我身為列侯既然接到了皇命就該前來,更何況羽兒還在京城。”
沈繼年歎息道:“如今的皇上不是當年的那個重情義優柔寡斷的先皇,可以讓你逃過一劫,皇上可以忍受十幾年前的醜聞再次發生嗎?不如你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我已經於她斷的幹淨,君煒有負皇命有負君恩,當年就不該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