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大夫沈繼年自然向著外甥君洛羽說話,安王是左相的女婿,自然是一鼻子通氣,表麵上是幫助同僚爭辯,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是在排擠沈繼年,雙方吵得麵紅耳赤。
楚天不會讓朝中重臣相互猜忌,讓安王得逞,“好了,都別吵了,事情在沒有查明白之前不能夠妄下結論。”
“太後駕到!”
眾朝臣紛紛跪地高呼,“太後娘娘千歲千歲!”
楚天忙不迭見禮,“兒臣見過母後!”
“都起來吧!剛剛的事情哀家也看到了,事情的原委也很清楚,皇上說的沒錯,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不能夠妄斷,朝臣之間更不能夠相互猜忌。”
“太後明鑒!”
蕭宜君鳳眸掃過,聲音沉穩有力,”哀家今日前來是為先皇完成一件心願。“
蕭太後如此說,就連楚天都有些不理解母後的想法,”不知道母後所為何事?
蕭宜君從袖中取出半枚玉佩揚在手中,“在座也有很多老臣應該是見過這枚玉佩,當年先皇一直感念列侯救了先皇一命,在冊封君候的那一日許下承諾,隻要拿著半塊玉佩,可免死一次。
眾朝臣紛紛聽出太後的意思,君洛羽是列侯的兒子,他是有權利享受這個承諾。
楚天原本打算讓君洛羽一直待到列侯進京,沒想到母親會來這一招,難道就因為他是列侯的兒子,就要比自己這個親兒子還親嗎?她就不怕當年的事被再次提及。
楚天故意道:“母後是何意?”
“原本哀家早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誰料昨日有人拿著半枚玉佩,要求哀家履行當年先皇許下的承諾。”
“別再殿外站著了,快進來吧!\"楚天知道母後口中之人是何人?昨日母後並未與她見麵,兩個人竟然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聽到蕭宜君的傳喚,蓮步盈盈步上大殿,“民女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蕭宜君見著台下乖巧的殷旭,要想震懾住朝堂重臣,逼迫皇上下旨,隻靠她一個民女是辦不到的。
”起來吧!這一命之恩先皇一直記掛著,哀家是在為先皇完成心願,將那枚玉佩呈上來吧!“
“民女謝太後娘娘成全。”
殷旭將懷中玉佩高舉在手,殷旭感覺腳踝一痛,有東西打在了腳踝,身子前傾被楚天扶住,還好殷旭輕功不弱反應快,寧刻自己跌倒出洋相,也不願玉佩被摔裂,先皇禦賜之物若是摔爛了那就是大不敬。
楚天關切道:“你沒事吧!”
殷旭忍著腳踝的疼痛,“謝皇上,民女沒事。”踮著腳將玉佩送到了太後手中。
殷旭雖然沒有說,任誰都看出她的腳踝受了傷,沒有人看清楚是何人出手。
蕭宜君沒有去理會殷旭腳上的傷,伸出手接過玉佩,將兩枚玉佩和在一起,“是當年的那半枚玉佩無誤,皇上,既然是先皇許下的心願,皇上也該盡孝道完成先皇的心願。”
楚天看著那被複原的玉佩,“既然是先皇的心願,安王這件事是你們刑部負責,此事無論是否是君世子所為,免了他一切罪罰。”
安王的神色看不出任何不喜,心中卻是恨透了蕭宜君,“是!”
右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老臣鬥膽請皇上查明此事,不能夠讓畢安枉死,如果事情真的是小侯爺所為,老臣也就認了。”
安王從旁道:“右相,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皇上也沒有說要結案,刑部依然會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還死者一個公道。“
安王說的大義凜然,楚天甚為不滿,“好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眾人紛紛散去,蕭宜君看了一眼殷旭,“哀家已經如你所願,還是跟著安王出宮去吧!到了刑部大牢就可以見到你的夫君了。”
蕭宜君帶著人離開,楚天緊隨其後,腳步在她的麵前停下,神情很冷,冷得讓人打心中顫起,“你如願了!”
拂袖而去,與蕭雲韜擦肩而過,撞到他的肩膀,腳步停了下來,“她受傷了,小心保護好她。“
楚天在提醒蕭雲韜小心安王,眸光朝著殷旭望去,安王已經來到殷旭近前,”世子妃咱們又見麵了,可惜是在朝堂之上。\"
殷旭盈盈一俯身,“見過安王,還要寫過安王上次出手相助,勞煩安王下旨民女去天牢接丈夫。”
安王笑得和煦,“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本王自然不會忤逆,本王就陪著世子妃親自去放人。怎麼你的腳受傷了?”
殷旭頷首道:“無妨事,有勞安王費心!”
蕭宜君將楚楚帶走,還來不及和殷旭道別,蕭雲韜從身後追了上來,從身後扶住,“小師妹,好久沒有見到小師弟,帶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