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見君洛羽久久未醒來 ,他的經脈不通無法用內力將酒毒逼出體外。
“大人, 可否給他灌醒酒湯。”
顏珩親自去買了醒酒湯,獄卒又取了冷水朝他潑了下去,“夫君,夫君!”
君洛羽渾身濕漉漉的,頭痛得厲害,聽到殷旭的輕喚,緩緩睜開眼眸,“娘子?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牢房,昨夜你與你的朋友一起醉酒殺人,死的那個人是丞相府的畢安。”京兆尹徐守正搶白道。
君洛羽不認得麵前一身官服的老者,不解神情看向殷旭,“我殺人了?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殷旭有些急,“夫君,你好好想一想昨夜那個人是怎麼到你們的房間,你們又是怎麼發生爭執。為什麼你的手上和身上都染了血?”
喝的太醉腦中一團漿糊,痛得厲害。君洛羽努力地在腦中搜索記憶,“我好想聽到有聲音,眼前都是重影,朦朧的看不清,像一道白影,我伸手去抓,忘記了有沒有抓到,自己的被人大力的推倒摔在了地上。”
“難道是江邵陽和畢安糾纏的時候,被夫君發現了,可是房中除了夫君一身白衣,是不是夫君記錯了。”
“或許,不,是白色。”
京兆尹徐守正蹙起眉頭,“匕首拔出身子會有大量的血液噴濺而出,君世子身上的血比另外嫌犯身上噴濺的更多,嫌犯手上拿刀,血液卻是最少的,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情況。”
“酒樓老板說過,嫌犯與死者生前有過節,嫌犯殺人的動機最大,兩個喝醉酒的人是如何殺人的?看來還是先將另外一個嫌犯弄醒,聽他是怎麼說的。”
好不容易將江邵陽弄醒了,他給出的答案更加讓人心寒, 他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一時間無從下手調查。
徐守正對他們還是很照顧,殷旭見兩人醉酒應是肚子餓了,牢裏的牢飯不好吃,為兩人準備了吃食,她卻是從昨夜一直都沒有吃東西。
君洛羽也沒有心情吃,隻是喝醉了酒,莫名的牽涉到一樁殺人案子。
“娘子,你別憂心,我沒有殺人,即便到了刑部也不怕。”
殷旭如何能夠不擔心,夫君良善一定不會殺人的。
如果她不是帶著顏珩去杜家,他們就不會在酒樓,就不會發生命案。
“夫君放心,妾身定會還夫君一個清白的。”
殷旭命顏珩去酒樓打聽,有沒有人見到穿白色衣衫的客人出現。
要想幫夫君脫罪需要一個人的幫忙,那個人就是薑秦,犯罪現場他勘驗的最仔細,也最有經驗,想要找到仵作推算出整個案發的現場的經過。
殷旭從早上就沒有見到薑秦,初審犯人也不見他在場,向獄卒問道:“獄卒大哥,你可見到薑秦大人,他什麼時候到衙門。”
“剛剛聽人說京城昨夜還有一起命案,今天早上有人發現禦醫杜清遠被人殺死了,秦捕頭帶著兄弟去勘驗現場去了,還沒回來。”
君洛羽震驚的看著同樣震驚的殷旭,有獄卒在她們不敢談及昨夜之事,昨夜他們走的時候杜清遠隻是昏迷而已,昨夜竟然被殺,難道與太後有關?若是與太後有關,為何要誣陷夫君,殷旭更加能夠確定此事一定是一個陰謀,難道是皇上在報複。
還沒有等到午時,刑部就已經有人前來提犯人,殷旭沒有想到會如此快,刑部的人沒有府衙的獄卒那般好說話,一個個帶著兵器很是強硬。
毫不客氣的將君洛羽從監牢裏麵拉了出來,殷旭出手去拉著他,被人強行拉開。
“夫君,你要等著我,妾身一定會將夫君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