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羽並不想知道那個雪柔姑娘到底是何人,如今出來也有些時辰,如今他寄住在禦史府邸,還是要早些回去。
江邵陽如若有事可以去禦史府邸去尋他,殷家的綢緞莊就在承天門附近,拜托江邵陽注意城門動向,若是皇上回宮立即派人通知他。
君洛羽除了回去求舅舅告知皇上歸來的動向,他打算守株待兔,守在城門口。
君洛羽帶著小山回到禦史府邸,就見著管家急匆匆的前來迎他,君洛羽見他急匆匆的模樣很不解,“管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家的臉上既是欣喜由是心急,“表少爺,您可回來了。我們家小姐聽到您離開就病倒了。老奴已經解釋過表少爺是談朋友就是不管用,您快去看看吧!”
君洛羽心裏麵很是納悶,他不過是出去一趟,怎麼會惹得表妹病重。
剛剛踏進房中就見著房間裏圍了一屋子的人,沈繼年和夫人還有沈淩菲的兩個哥哥和嫂子,宴會上是見過的。
君洛羽感覺到房中氣氛很是不對,“見過舅舅舅母,各位哥哥嫂子。”
沈繼年曾經派人去柳家找尋,又去了江邵陽處,京城之大卻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萬萬想不到他們是去了妓院。
好不容易將人盼了回來,“羽兒,你可回來了。菲兒以為你離開了,竟是一病不起。”
君洛羽並不是傻子,淩菲對他的心思他不識不知,急於撇清關係,故意道:“舅舅,羽兒沒有來的時候表妹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繼年意識到不妙,看君洛羽的樣子似乎對女兒並沒有兒女私情,女兒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是女兒的性命他是不能夠不顧,見女兒如今還昏迷著,將君洛羽叫到內堂。
“羽兒,你可知道你的母親命人送來信函。“直接將君夫人的信箋遞了過去。
君洛羽將信箋打開,神色微變,母親真是亂點鴛鴦譜,“舅舅,我家中的那門親事是遭了變故。根本原因是錯在於我,隻要我能夠找到她,將誤會解釋清楚,她還是我的妻子,我這輩子也隻會愛她一個人,怕是要辜負表妹的心意。”
沈繼年一臉的凝肅,現在不是他答不答應的問題,沈夫人年近四十才得了這個寶貝女兒,兩人如珠如寶的疼愛著。
堂堂的禦史又是長輩,為了保住女兒的命,不得不做出違心的事,“羽兒,既然你的婚姻已經解除,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母親有這個想法,菲兒又如此喜歡你,這件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舅舅!我說過我隻愛我的妻子, 我是不會娶表妹的。如果舅舅一定要逼我,那羽兒也隻有搬出去住。”
“大夫說,菲兒的身子已經不堪重負,不能夠再受刺激,她隨時都會離開,她才十六歲,你忍心看舅舅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難道你讓舅舅跪下來求你。”
君洛羽心軟卻不會違心的去娶不愛的人,“舅舅,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如果您不願意看到表妹受到刺激,可以慢慢的告訴她。”
“就算你是騙她的,讓她將身子養好。這樣你也不答應嗎?”
看著舅舅苦苦的哀求,他那般年歲他實在不忍拒絕,“好,我暫且不離開,待表妹的身子好些了,我還要去找我的妻子。”
門外管家通傳,小姐醒過來了,為了讓女兒安心,沈繼年拉著君洛羽前去探望沈淩菲。
房間裏圍了一屋子的人,沈淩菲氣息不穩,見一屋子的人,不見君洛羽回來,“母親,表哥還沒有回來嗎?”
“已經回來了。”
聽到君洛羽已經回來安心了許多,不過這次發病她是故意拖延沒讓彩兒用藥,他就是想拖住表哥,不讓他有機會出去找表嫂。
他知道父母對他的疼愛,一定會求表哥陪在自己的身邊,心中也篤定了幾分,依然虛弱的喘著氣息。
沈繼年帶著君洛羽前來,見榻上臉色蒼白的女兒,“菲兒,,哪裏不舒服。”
“父親,母親沒有死,又逃過一劫!”沈淩菲虛弱道。
“好!你表哥回來了。”
沈淩菲晦暗的瞳眸看著君洛羽,冰冷的手伸了過去,“表哥,我以為你離開了。菲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君洛羽從來沒有想到沈淩菲的身子會如此的虛弱,昨日在碼頭見她還是神采奕奕的。
“表妹,你的身子怎麼會如此虛弱。”
彩兒最了解沈淩菲的心思,有些話是不可以從小姐的口中說出,反倒從丫鬟的口中最為可信。
“我們小姐的身子本來就虛弱,是知道了表少爺要來,昨天是畫了好久的妝才將病容掩住,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小姐都是為了表少爺。”
沒想到她的身子這般糟糕,“表妹,你要好好的養好病。”
沈淩菲卻是拉著他的的手,將身子撐起也不管房間內許多人,故意借著虛弱身子靠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