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否者怎麼有臉麵提起。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殷家也做綢緞生意,彼此之間生意上的往來。”
“那你怎麼會和舅舅在一起。”
“是這樣,殷家幾乎壟斷了南方莨綢原產地的供應,使得京城莨綢節節攀升,我來扈洲是找殷家談判的。”
這件事君洛羽恍然從將邵陽的口中提起過,開來媳婦給他卻是安排了一個好的前途,當初還維持和他鬧別扭,此時想來更加篤定去京城。
到了京城還可以去找江邵陽那廝,還是蠻想他的。
君洛羽從未有如此鄭重的考慮過一件事,撲通一聲跪在了舅舅的麵前,“舅舅,羽兒已經為母親留下書函,與舅舅回到京城,母親不會擔心。羽兒心意已決,即便舅舅將羽兒送回去,有機會我也會逃走。此番去京城隻是想見她一麵,將事情說清楚,否則我一輩子都不甘心。還請舅舅成全!”
沈繼堯心理麵很為難,看君洛羽是鐵了心的想要去京城,即便今日去不得,他日有機會也會逃走,到時候豈非更加的危險。
如今早就在他身邊護著,到了京城有大哥庇佑,應該鬧不出什麼亂子。
還有淩菲那孩子,她是心心念念的想著自己的表哥,如若羽兒當麵拒絕,也便斷了她的念想,也會減少思慮對她的病也有好處。
神色鄭重,將君洛羽從地上扶起,“羽兒,你記得京城是天子腳下,不是扈洲城,不要多惹是非。”
“羽兒謹記!”
另一邊,君夫人坐著馬車回到侯府,匆匆忙忙的趕往兒子的房間,並未見到兒子在房間,感覺事有蹊蹺。
忙不迭的找管家前來問詢,管家稟告小侯爺並未回府,君夫人意識到不妙。
“快,快名人去碼頭,快去!再去命人去殷家將侯爺找回來。”
君夫人心急如焚,兒子若是出什麼事情,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活?
“老夫人吉祥!老夫人吉祥!”是君洛羽走之前連夜教小白說的。
君夫人聽到書房內傳來奇怪的聲音,跌跌撞撞來到書房,是鸚鵡的聲音,恨不得將那鸚鵡鳥籠丟出去。
卻是看到書桌上,硯台下麵是一封信箋,上麵是母親親啟的字樣兒。
君夫人顫抖的手扯開信箋,清秀的字體躍然紙上,大致意思就是。
“母親,當你看到這封信箋的時候,兒子已經離開扈洲,隨同舅舅一同前往京城。請恕兒子不孝讓母親擔心。感謝父親母親的養育之恩,也能夠理解父親當初的用心良苦。
羽兒很感謝父親的安排,讓昏昏噩噩了十八年的我終於恢複清醒,自從遇到了她,我的人生也有了希望。
兒子也很了解她的苦衷,沒有人願意接受一樁被強迫的婚姻,也沒有人願意嫁給一個廢物做丈夫。即便如此,兒子也想再試一次,我愛她,真的很愛。
都說愛屋及烏,如果母親真的愛兒子,就不要來找我,也希望母親不要怨恨她。
此番去京城,若是能夠成功,就會帶著您的媳婦回來,兒子答應母親,一定會盡快的讓您抱上孫子,還望母親成全。羽兒敬上!”
君夫人捧著兒子的留書臉色青白,她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兒子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竟然妄自菲薄,明明是殷家的女人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羽兒,你個不孝子!為了一個女人就拋下養育你的母親,你太讓人心寒了!”